於是說道:“我們去從江,你能載我們過去嗎?”
那司機露出一臉可惜,“去從江啊,好遠的路,恐怕載不了你們了!”
隨即卻又說:“其實我也順路,我去的是榕江,不過從榕江到從江還有一段路程,你們若是願意坐我的車,我可以拉你們到榕江,然後你們再從榕江坐車去從江。”
三叔打從心裡就很抗拒這個黃牙子司機,便說道:
“從榕江轉車去從江,又得花費很多時間,我們還是坐直達的車去吧。”
那司機也不強求,說道:“那行吧!”
“不過我好心提醒你們一句,從貴陽直達從江的車可不多,就算是去客運站坐大客車,也沒有直達從江的,隻有去榕江的,然後再從榕江轉去從江。”
說完這話,他就開車走了。
隻留下一縷揚塵。
陳小寶看著那小四輪揚長而去,不由喪氣,說道:
“玉袁,現在都快天黑了,要是我們找不到去從江的車怎麼辦?”
還說:“剛才就不應該讓那司機離開,其實我們可以聽從他的意見,先去榕江,再從榕江轉車去從江。”
三叔聽了這話,也有些後悔了。
若是天黑之前找不到車輛,那他們就不可能明天一大早就出發。
三叔說:“現在人家已經走了,我們繼續找吧。”
“要是今天找不到去從江的車,大不了在貴陽這邊多待幾天,反正我們也不急著去從江,師父他老人家應該不會怪我們的。”
又說:“萬事都得求穩,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師父經常告誡我們的。我看剛才那個司機,給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太靠譜。”
陳小寶無奈,隻能跟著三叔繼續去尋找車輛。
時間漸漸流逝,很快就太陽西沉,黃昏日落。
可是三叔他們,依舊沒有找到從貴陽直達從江的車輛。
兩人正準備放棄,打算先回市西商業街賓館,將事情稟報給白老爺,明天再來找車。
可就在這時,一輛白色麵包車開了過來,停在我三叔和陳小寶麵前。
車窗搖下,駕駛座上的,赫然是一個戴著金絲眼鏡,梳著中分頭,穿著西裝,斯斯文文的青年男子。
一看就像是個知識分子。
那司機禮貌問道:
“兩位小兄弟,你們去哪裡?如果順路的話,我可以載你們一程!”
陳小寶仿佛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繩,他可不想明天再來瞎折騰尋找車輛,那樣實在是太累了,於是連忙說道:
“我們去從江的!你順路嗎?”
那司機嗬嗬一笑,“我還以為你們是要去貴陽某個地方呢,沒想到要去那麼遠的地方!”
隨即又說:
“現在不順路,現在我要回家,隻能載你們去貴陽這附近。”
“不過若是三天之後再去從江的話,我就正好順路了,因為三天後我要去廣西融安出差,去融安恰巧要經過從江。”
陳小寶聽了這話,不由遺憾,“要三天後才去啊!這麼遲!”
“可是我們明天就要出發了!”
那司機隻好表示遺憾,說道:“那很抱歉,我恐怕幫不了你們了。”
又說道:“現在這麼遲了,你們在大街上胡亂尋找,肯定也找不到願意載你們去從江的車輛,要不明天再出來找吧!”
“你們現在住貴陽哪裡,若是順路的話,我可以捎你們回去,你們隻需要給我一塊錢就好,我也好賺點油錢。”
陳小寶看向我三叔,征求他意見:“玉袁,要不我們現在回去?”
三叔想了一下,現在已經天黑了,時間不早了,也該回去了,於是就說道:“好吧,那我們現在回去。”
又對司機大哥說道:“那勞煩司機大哥你載我們去一趟市西路商業大街。”
司機隨口問道:“你們要去市西路商業大街具體哪個位置?”
三叔本來不願意說出具體位置,陳小寶卻搶著說道,“我們要去幸福賓館!”
司機大哥點點頭,“好的,那我現在送你們過去。”
三叔忍不住給了陳小寶一個白眼。
這家夥,怎麼能這麼輕易暴露他們的“窩”的具體位置?
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啊!
不過這陳小寶剛加入他們團夥不久,犯這樣的錯誤也是正常的。
隻是他這樣的性格,要想成為一個穩妥的撈偏手,恐怕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這時,陳小寶又對司機大哥說道:“司機大哥,你有沒有名片?能給我們留個名片嗎?”
“沒準我們這幾天都找不到車輛,到時候再聯係你,讓你捎我們一程,也算是有個保底。”
那司機大哥嗬嗬一笑,說道:“我沒名片,不過家裡倒是有一台電話,你們若是想坐我的車去從江,得提前一天給我打電話。”
“我大後天大概早上九點鐘出發。”
然後那司機大哥,便將自己家裡的電話號碼說給了我三叔和陳小寶聽。
陳小寶默默記下,說道:“那多謝司機大哥您了,到時候若是需要的話,我們肯定會提前打電話給你!”
司機大哥微微一笑,“不客氣。”
“對了,我得提前告訴你們,我最多隻能載六個人,另外,我不按人頭計算車費,無論你們多少人,我都要收你們三十塊的車費,這個沒問題吧?”
三叔他們一共有五人,三十塊錢,平均下來,也就每人六塊錢,也不算貴。
於是當即便說沒問題。
三叔看著駕駛座上的司機,覺得這人說話很客氣,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知識分子,所以也就沒想過,這人會是個同道中人。
可卻不曾想,他們已經不知不覺掉入了貴陽本地的一個團夥挖好的坑裡。
這個團夥究竟是怎樣的團夥?
他們給三叔他們挖的坑,又是怎樣的一個坑?
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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