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誌堅是康保實業公司的總裁,而康保實業在廣州市內小有名氣,所以他被殺的消息,很快就在廣州商業圈上傳開,甚至還上了羊城晚報和南方日報。
三叔從羊城晚報上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即駭然失色,完全沒想到,整個局一直都按照他設想的路線進行下去,可突然間,一點預兆都沒有,就脫軌了!
而且,這一次玩大了,捅了個大窟窿!
楚誌堅的老爸,楚季風,三叔雖然沒見過他,可是卻早有聽聞,是個能量很大的大人物,就連鄭天祁、佛手爺這樣的人,都不敢和他硬碰硬。
楚誌堅一死,楚季風勢必會大發雷霆,然後派人追查到底。
到時候,很有可能會順藤摸瓜,查出劉悅來,然後再從劉悅的身上,摸到趙超的身上,最後由趙超的身上,摸到他的身上。
如此一想,三叔就覺得,現在很有必要去提醒一下趙超,讓他和劉悅趕緊收拾包袱跑路。
於是連忙從賓館出來,打了個的士去往佛手爺的老窩。
而此時,趙超也已經得知楚誌堅被殺的消息,他將劉悅叫過來,訓斥了一頓:
“你個撲街到底對劉瑩瑩說了什麼話?”
“怎麼會讓她去做出如此過激的行為!”
“現在全特麼要完蛋!”
劉悅低著頭,滿臉委屈,她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低聲解釋道:
“我真沒對她說什麼過激的話,我隻是按照郭敏的吩咐,將楚誌堅和其他女人一起的照片給了她,她拿了照片之後,說她會讓她的警察局長舅舅處理這事兒,可卻不曾想,她竟然…”
趙超聽了這話,歎氣一聲:
“哎,事已至此,恐怕就算是追究你的過錯,也無法彌補,現在還是趕緊想辦法,將這事兒鍋蓋摁下去吧。”
“若是這鍋蓋恩不住,你我都要被燙熟!”
劉悅麵露擔憂,“趙先生,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趙超想了想,說:“還是通知佛手爺,讓佛手爺來做決策吧!”
隨即便打電話給佛手爺。
佛手爺得知楚誌堅竟然被劉瑩瑩捅死,而且劉瑩瑩還自焚了的消息之後,也是很是驚訝。
“怎麼會這樣?!”
“這下烏火了,翻車了!大禍了!”
趙超安慰道:“佛手爺,您彆太擔心,劉瑩瑩不也自焚了嗎?那就相當於毀滅了大部分證據,楚季風就算是能量再大,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查到我們身上,我們還有時間來將這些痕跡抹平。”
佛手爺卻嗬嗬苦笑,說:“趙超,你完全低估了楚季風的能耐,我敢保證,三天之內,他就會查到我們的頭頂上!”
趙超聽了這話,立即驚訝無不:“那、那我們該怎麼辦?”
電話那邊,佛手爺沉思良久,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這才說道:
“第一,立即讓劉悅離開廣東,走得越遠越好。”
“第二,將郭敏抓起來,軟禁她,千萬彆讓她回香港了!若是楚季風真的查到我們的頭頂上,我們還可以將郭敏交出去,讓她來墊底。”
“第三,其餘的事你彆亂動,我現在就回去,估計明早就能回到。”
趙超雞啄米點頭,“好,好,那佛手爺您快點回來,我這邊恐怕難以控製局麵。”
趙超掛了電話,立即就讓人送劉悅去火車站,讓她立即離開廣州,去上海那邊躲一躲。
剛送走劉悅,這時候,就有馬仔過來稟報:
“趙哥,郭敏來了。”
趙超聽了這話,立即麵露陰沉,然後對那手下低聲耳語幾句話,吩咐一些事情,那手下頻頻點頭,然後說:“知道了,我這就吩咐弟兄們去做。”
這時候,化妝成為郭敏的三叔,邁著優雅冷傲的步伐,快步走了進來。
“趙先生,出大事了,楚誌堅被殺了,你知道這消息嗎?”
趙超嗬嗬冷笑,“我自然知道。”
“捅出這麼大個窟窿,還不是拜郭經理您的妙計所賜?”
三叔聽了這話,立即就拉下臉,很明顯,趙超想要將責任都推到他身上。
於是冷冷道:“我確實應該擔一部分的責任,隻是誰也沒想到,劉瑩瑩竟然會做出這樣偏激的事情。”
“現在我們應該儘快去將這個窟窿補上,而不是爭執誰該擔責。”
趙超問:“這窟窿這麼大,怎麼補?”
還冷嘲熱諷一句:“恐怕就算是女媧帶著補天石下凡,也補不上這個窟窿!”
三叔冷著臉,說:“隻要找一個人出來將所有鍋都背上,那這事兒自然就能平息。”
趙超冷哼:“哼,找誰?你想讓我背鍋嗎?我可不會背!”
三叔看劉悅並不在這邊,便說道:“讓劉悅來背這個鍋,最直接,也最有效。畢竟她是直接和劉瑩瑩有接觸的人,隻要她將鍋背下來,那我們都不會有事。”
趙超一愣,隨即說道:
“不可能,劉悅現在已經坐上了離開廣州的火車,她走了!”
“走了?”三叔驚愕,“在這關鍵時候,你怎麼能讓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