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說:“吳鬼手在威脅我,他想要利用我來給你們下套,我之所以這麼著急想要離開這裡,就是不想繼續當他的傀儡。”
“還有,條子那邊最近追得這麼緊,恐怕也是吳鬼手放出來的風聲。”
吳子蓮驚訝過後,轉而憤怒不已。
“這吳鬼手,竟然敢玩陸大少!”
“簡直膽大包天!”
隨即問道:“朱先生,吳鬼手是怎麼威脅你的?您來到元山縣這邊,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沒和他接觸啊!”
三叔嗬嗬一笑,說:“這其中水太深,說來話長,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你還是去問吳鬼手吧。”
“總而言之,我不會說假話,要是我騙你們的話,也不會給一萬塊錢給陸大少。”
“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多謝你護送我來安綏,讓我躲過吳鬼手的抓捕。你自己要小心點。”
“對了,你回去告訴陸先生,等他這邊穩定下來,搞定了吳鬼手和陸天堯,再來找我吧。”
說完這話,三叔連忙往檢票口走進去,消失在人海之中。
吳子蓮看著我三叔離去,柳眉微微皺了起來。
她不敢確定三叔說的話就是真的,不過隨即想想,我三叔對他們確實沒什麼惡意,不然的話,也不會白送一萬塊錢給陸大少。
又想到最近陸二少到處在暗中搞事情,想要將陸大少搞下台,我三叔所說的這些事,恐怕還就有幾成真。
無論如何,還是趕緊回去將這情況告訴陸大少。
如此一想,吳子蓮便立即轉身出車站,準備回去彙報這邊的情況。
……
三叔檢了票,過了安檢,終於鬆了一口氣。
總算逃出生天,撿回一條小命。
這個局並非他自願想做,他也不願意繼續做下去,因為實在是太危險了。
前有吳鬼手,後有陸天宇,中間還有條子一腳插進來,他需要在夾縫中求生存,難度極大,恐怕就算是白老爺親自出馬,也未必能夠掌控住局麵。
三叔知道,要是繼續做下去,基本上是死路一條。
蕪湖那邊的教訓還曆曆在目,所以現在他學精了。
該收手的時候,就得趕緊收手,該開溜的時候,就得果斷開溜。
半個小時後,三叔坐上了開往廣州的火車。
不過,他並不打算回廣州,他打算在下一個站下車,然後轉車去南京。
此時時間已經來到了三月上旬,元宵節早已過了,不知道白老爺他們還在不在南京那邊等我三叔。
不過無論如何,三叔還是決定去碰一碰運氣。
沒準他們還在呢?
車窗外麵的夜景,很是朦朧。
大片大片被春雨澆綠了的田野,被暗淡的夜色塗抹成了深黑色,如同轉盤一般,正在旋轉著往後倒退。
遠處暗淡的城市,漆黑的山巒,欲隱欲現。
三叔回想著過往的一切,不由唏噓,最近一段時間經曆的事情太多了。
正感慨著,這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坐在他對麵的位置上。
三叔抬頭一看,立即炸毛。
隻見那人嘴角微微一翹,露出冷笑:
“朱先生,怎麼這麼急著走?”
三叔愕然瞪著他,瞬間化作了石雕。
這人不是彆人,赫然就是吳鬼手!
萬萬沒想到,吳鬼手竟然追上了火車!
這行動速度,也實在是太快了吧!
過了好一會兒,三叔這才強自鎮定下來,心中暗想,在這火車上,吳鬼手肯定不敢亂來,不然連他也會搭進去。
於是稍稍鬆了一口氣,冷笑一下,說:“吳先生,怎麼這麼有空,跟著我來坐火車?”
吳鬼手眯著眼,說道:
“那還不是因為某些人,把我賣了就想跑。”
“我這人很記仇,誰要是來搞我,那我就會搞死他。”
三叔聽了這話,心中有些害怕,因為這吳鬼手肯定不止一個人上來這火車上,肯定還帶了馬仔。
要真鬥起來,三叔肯定不占上風。
不過,如今這種情況,氣勢上肯定不能輸,不然隻會死得更快,於是便硬著頭皮說道:
“嗬嗬,吳先生,現在是在火車上,眾目睽睽之下,你恐怕搞不出什麼花耍子來吧。”
“而要是到了廣州,那可是我的地盤,你就不怕千裡送人頭?”
吳鬼手嗬嗬一笑,淡淡道:“我勸你還是下一站就乖乖跟我下車吧。”
“要是我不呢?”三叔問。
吳鬼手意味深長一笑,說:“要是我讓一個底子比較乾淨的手下,在這裡大喊,說你是人販子,然後引來條子,你覺得會怎樣?”
此話就如一隻無形黑手,猛然間扼住了三叔的喉嚨,讓三叔渾身一僵,再說不出半個字。
吳鬼手冷笑:“我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考慮,好好想想吧,年輕人。”
隨即起身,往前麵一節車廂走去。
而他的三個手下,立即坐過來,將三叔包圍住。
形勢危急,三叔能逃出魔爪嗎?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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