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蓮卻說:“現在運輸那麼不方便,長途運輸要經過無數關卡,恐怕還沒到廣東,就已經被條子攔截了下來,朱先生,您這是難為我啊!”
三叔就說:“要不這樣吧,你拍一些照片,用信封裝好,然後寄過來,等我看了照片,然後再確定去不去你那邊。”
“最近騙子猖獗,你也彆怪我做事太過謹慎。”
吳子蓮嗬嗬一笑,有些不願意,說道:“寄信過去,也有風險,而且長途信很難抵達。”
“您能不能派人來元山縣這邊看一看呢?”
三叔直接說:“不能。”
然後便把電話掛了。
吳子蓮直接懵逼,完全沒想到三叔會如此強勢。
三叔把吳子蓮的電話掛了,當天晚上,吳鬼手就怒氣衝衝過來。
他雙眼憤怒,瞪著三叔,大罵道:“你特麼的,怎麼能不按照之前布好的局去做,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把吳子蓮的電話掛了,她可能就去找彆的買家了!”
三叔卻淡定自若,說道:
“吳先生,您彆生氣,聽我解釋。”
“現在吳子蓮是求著我買她的東西,我自然要表現得比較高傲一些。”
“再說了,要是她和我一說,我就答應去和她交易,她難免會心中起疑,到時候穿幫的可能性會更大。”
“我敢肯定,吳子蓮肯定還會再打電話給我。”
吳鬼手卻冷笑,“哼,自以為是!”
“要是她不打電話給你,那我們這個局就夭折了,到時候誰負責?”
三叔卻老神在在,說:“我負責。”
“大不了被吳先生您埋進土裡。”
“吳先生您讓我來做局,那我就有權利根據具體情況來改變這個局的走向,吳先生您要是不爽,可以現在就把我埋了。”
吳鬼手聽了這話,立即目眥欲裂,咬牙切齒!
“你這是在威脅我?”
三叔卻淡淡道:“這不是威脅,而是為了能夠將這個局做得更加圓滿。”
吳鬼手沒有辦法,要是此時將網收回,那他就得另外布置一個新的局,而布置新局,那就得用新的棋子,新的套路。
這新的棋子,可不容易找。新的套路,更加難打磨出來。
更彆說陸天宇疑心很大,就算是布置新局,也未必會比現在這個局好多少。
現在這種情況,恐怕隻能耐心等一等,看看吳子蓮那邊的反應,再視情況而定。
要是吳子蓮去找了彆的買家,那吳鬼手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三叔。
我三叔這也是在賭。
而且賭得很大,賭贏了,這個局接下來的步驟,將會順暢許多;賭輸了,那就會將命賠進去。
接下來幾天,吳鬼手直接安排兩個人手和三叔一起住,吃喝拉撒都和我三叔形影不離,他怕我三叔在這期間跑路。
第一天,吳子蓮沒打電話回來。
第二天,吳子蓮依舊沒打電話回來。
第三天,“鈴鈴鈴!”
電話終於來了!
三叔連忙去接聽,其實他也不太確定,吳子蓮會回電話,他隻是按照正常的情況去推理罷了,然而,推理和實際狀況,還是會有很大出入的。
比如這個電話,三叔以為是吳子蓮打來的,結果一接聽,卻是一個妖媚女人,極儘溫柔的聲音:
“喂,先生,請問您需要服務嗎?”
三叔嘴角一抽,“去你嗎的!”
然後掛了電話。
那兩個負責盯著三叔的吳鬼手的手下,見此情形,都一臉懵逼。
又過了一天,第四天,吳子蓮終於打電話回來了!
“喂,朱先生,我是吳子蓮,您還記得我嗎?”
三叔聽到吳子蓮的聲音,那一刻,感覺她的聲音真美,簡直比仙女的聲音還美!
這聲音就是他的一根救命稻草繩!
三叔深呼吸一口氣,平靜心情,故作淡定地回道:
“哦,是吳小姐啊,還有一點印象,你是那什麼元什麼縣的人,對吧?”
“請問你找我什麼事呢?”
電話那邊傳來吳子蓮甜美的聲音,說:
“朱先生,您就不考慮來元山縣買我們的古董嗎?”
“我敢保證,我們的古董肯定是真貨,而且可以低於市場價百分之二十的價格賣給您,另外,您來元山縣,我會親自去招待您,我們真的很急著想要將這批貨出手,但是又沒找到合適的買家,我最近找了好一些買家,對比之下,就朱先生您信譽最好,道上的人都說您可靠,另外,您隻要來了元山縣,安全問題,我們絕對會為您保障,絕對不會讓條子發現您的行蹤。”
三叔故作猶豫,沉默了良久,這才說道:
“既然吳小姐您這麼有誠意,那我改天找個時間去看看吧。”
吳子蓮立即欣喜,問:“朱先生,請問改天是什麼時候呢?能不能給我個具體日期?我這邊好做好準備招待您。”
三叔微微一笑,說:“這個說不準,你等我回電吧。”
“那朱先生您可要儘快,勞煩您了。”
三叔將電話掛了,嘴角翹起,這吳子蓮,比想象中的還急著想要出貨啊,恐怕是吳鬼手那邊放風起了作用,讓她和陸天宇都認為,現在條子盯得緊,隨時都有可能抄他們的老窩,這才會讓她如同驚弓之鳥,心急如焚想要出貨。
三叔也沒想到,他這一招欲擒故縱,效果竟然這麼好。
吳子蓮完全被牽著鼻子走,而且對他信任有加。
如此一來,主動權就完全掌握在三叔這邊了。
接下來隻需要不出什麼意外,這個局應該會按照製定的方向發展下去,最後夠順利收網。
現在的問題是,三叔該如何將自己的局套入這個局之中,裝住吳鬼手,把吳鬼手也拉下水?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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