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立即從床上爬起來,將全身上下,整個床鋪,都找了一遍,也沒發現他昨晚藏起來的錢!
就連被單裡麵,床底下麵,也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
然後又將整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櫃子,廁所,窗台,天花板,都找了個遍,依舊沒有。
三叔炸毛了,抓狂不已。
兩千塊錢就這麼沒有了!
再去看看房門,還反鎖著,沒有打開過的痕跡。看看窗戶,雖然是打開來的,可是卻隔著一道防盜網,防盜網的縫隙,最多也就能塞進一個拳頭,人根本不可能從窗戶鑽進來。
三叔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那盜賊究竟是怎麼進來屋裡,把他放在底褲裡麵的錢偷走的?
三叔頭暈腦脹,不由狠狠砸了自己的腦袋幾下,昨晚被人“掏襠”都沒發現,也睡得太死了吧!
他趕緊去找白老爺,這種時候,恐怕也唯有白老爺能幫他解開疑惑,找出真凶。
白老爺聽了三叔的講述,立即一拍大腿,說道:
“昨晚就叫你提防著點,結果還是被那幫耍寶人給摸了身!”
隨即連忙帶著我三叔下樓去,來到賓館前台,向前台服務員詢問,昨晚那八個人,帶著好幾個大箱子的,六男兩女,現在走了沒有?
賓館前台小妹子聽了這話,說道:
“那些人今早五點多天都還沒亮就走了。”
三叔聽了這話,唯有哀歎一聲。
現在是早上六點多,那些耍寶人已經跑了一個多小時,要追恐怕已經追不上,而且三叔他們也不知道這些王八耍寶人跑那個方向去了。
一千多塊錢,恐怕就隻能這樣凍過水了。
要想找回,恐怕比買六合彩中大獎的幾率還要小。
三叔跟著白老爺一起上了三樓,去叫醒張躍才、朱光慶、胡長征三人,問他們身上的錢有沒有丟。
結果他們三人的竟然都沒丟!
張躍才的錢放在了床墊下麵,朱光慶的錢放在了房間的抽屜裡麵,胡長征的則放在了枕頭下麵。
他們的錢藏得其實沒三叔的嚴,可是竟然都沒丟!
三叔的藏在了褲襠裡麵,卻還是丟了!
這讓三叔很是鬱悶。
幾位師兄得知三叔錢藏在褲襠裡還被偷,都驚訝不已,他們安慰三叔,一千多隻算是小錢,下次注意點就好,一邊說著安慰的話,卻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來。
三叔給他們翻了一個白眼,他們笑得更加大聲了。
三叔咬牙罵道:“丟他老母的,要是讓我見到那群耍寶人,我要是不弄死他們我名字倒回來寫!”
白老爺淡淡道:
“這些耍寶人,個個都是山精鬼,賊得很,撈完一個地方,就會立即跑路。”
“他們這次一走,我們恐怕一輩子都難再見到他們,玉袁,你就彆耿耿於懷了,就當買個教訓。”
“以後遇到類似情況,小心點就好。”
三叔卻還抱怨道:“關鍵是我已經很小心了啊,錢放我底褲裡麵,底褲穿在身上,外麵還套著一條皮帶褲,係著皮帶,可就是這樣,還是被那些撲街含家產掏了錢!”
“最最最重要的是,我竟然一點知覺都沒有!”
“真特麼奇了怪了!”
白老爺嗬嗬一笑,“有什麼好奇怪的?”
“耍寶人進入你屋裡之後,直接給你捂上迷藥,他們就算是在你房間裡麵打鑼鼓,玩蹦迪,你都不會有知覺。”
“你是不是感覺現在還頭暈暈的?”
三叔扶了扶腦袋,還就真有點頭暈,點頭道:“確實有點暈暈乎乎的。”
白老爺說道:“這就對了,你昨晚肯定是被他們下了迷藥。”
三叔卻依舊不解,“可是,為什麼他們隻偷我的錢,卻不偷你們的?”
白老爺嗬嗬一笑,說:“誰知道呢,沒準他們看你模樣比較單純,比較好欺負。”
“好了好了,廢話少說,時間不早了,大家收拾收拾東西,待會兒下去吃個早餐,然後就去泉塘鎮錢荊村!”
三叔唯有悶悶不樂回房間裡頭收拾東西。
早上七點,大家收拾好東西,去退了房,拿回押金,然後便在附近吃了個早餐。
吃了早飯之後,便去找了一輛小四輪,讓司機載我三叔等幾人去往錢荊村。
那時候蕪湖這邊的公路,要比南方大部分的路況好許多,所以從無為縣無城區到泉塘鎮錢荊村,也就隻用了一兩個小時的時間而已。
小四輪停靠在錢荊村的村口外麵,太陽已經升到三杆之高。
三叔和白老爺等幾人,付了車費,然後下了車,隻見這錢荊村,和這條公路,隔河相望。
一條古老的石橋,連接著一條彎曲的泥土路,帶著厚重的灰塵,通往前麵一個村子。
村子四周沒有什麼山,種著一些被秋風掃光了葉子的楊樹,大塊的田地,就如一張枯黃的宣紙,鋪在村子四周圍。
村子裡麵,有幾戶人家的煙囪,在冒著幾縷輕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