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隱隱約約傳來鑼鼓聲,不知道是有人家在辦紅事,還是在辦白事。
三叔和白老爺、胡長征、朱光慶、張躍才五人一起走進去。
進到村口,卻發現,這裡不是在辦紅事,也不是在辦白事,而是在耍戲!
遠遠望過去,隻見前方村子中心,搭著一個臨時戲台,戲台之上,有人敲鑼,有人打鼓,有人吆喝,有人表演。
戲台下麵,吸引了無數村民圍觀。
大戲台上麵還搭著三個更高的小戲台。
左邊的小戲台上,放著一個漆紅大瓦缸,瓦缸裡麵,裝著一個小孩,看樣子隻有七八歲。小孩隻露出一個腦袋來,頭發紮成兩朵,臉上齜著牙,露出嘻嘻哈哈的笑容。
右邊的小戲台上,站著一個沒有雙手的少年,少年頭上戴著一個小鋼圈,鋼圈的寬度,剛剛好能夠套過腦袋,他正在表演縮骨功,隻見鋼圈套到脖子上,他的身子像蟲子那樣蠕動著,沒有雙手,竟然能夠讓鋼圈緩緩往身子下麵滑動,穿過肩膀,來到肚臍眼,然後再緩緩穿過雙臀,引來一陣陣掌聲。
中間的小戲台上,站著一個美女,美女穿得很少,隻披著一席淡黃色輕紗,打扮得像是異域少女那樣,跳著肚皮舞,前麵放一條眼鏡蛇,在戲耍眼鏡蛇。
錢荊村的無數男人,都將目光“釘”在了中間小戲台的美女身上,看著她那隨著舞姿抖來抖去的雙峰,或者瞄著她那如水蛇一般扭來扭去的屁股。
而小孩,則都將目光聚集在了左邊那個裝著孩子的大瓦缸上麵,瓦缸裡麵的小孩,嬉皮笑臉,時而縮腦袋,時而像不倒翁那樣搖動著瓦缸,將小孩逗得樂嗬嗬的。
大部分村裡的女人,則將目光都聚集在了右邊那個小戲台表演縮骨功的無手男子身上,為這個沒有手,卻練就一身神奇功法的男子拍手叫好,同情不已。
圍繞著三個小戲台的中年男人,一邊敲鑼打鼓,一邊呐喊著:
“父老鄉親們,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咱們江湖人,耍戲法,無非就是想給鄉親們開開眼界,討幾個路費,混幾口飯吃!這年頭生活不易,還請鄉民們多多關照,有錢的賞幾個小錢,沒錢的也不要緊,賞個人氣也好!”
“鄉親們給點掌聲好不好,接下來,將會有更加精彩的表演啊!”
下麵圍觀的村民,紛紛鼓掌,有少數人扔個幾分一毛錢,不過那是極少數人。
這些耍寶人,也不在乎這幾毛幾分錢,他們在這裡“耍寶”,隻不過是聲東擊西罷了。
此時,三叔見到這些耍寶人,立即憤怒冷笑:“嗬嗬,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這群王八竟然來錢荊村耍寶了!”
“師父,咱們現在就去揭穿他們,讓他們耍不了寶,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我還要讓他們將我那一千多塊錢還回來!”
說著,三叔就要衝上去,將這一場戲攪亂。
可就在這時,白老爺卻一把將他拉住。
嗬斥道:“衝動什麼?!”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像長征一樣無腦了?”
一旁的胡長征,聽了這話,感覺怪怪的,瞄了白老爺一眼,卻沒說什麼。
三叔心裡窩火,失去了理智,說道:
“難不成就這樣讓他們白白拿走我那一千多塊錢?”
白老爺眉頭微微一皺,目光變得深邃,沉聲說道:
“玉袁,看來你的心性還不夠穩啊。”
“就算你現在去揭發他們,你一個村子的外人,那些村民也未必會相信你,反而還會讓自己暴露在這些耍寶人的眼皮之下。”
“若真那樣,到時候打起來,咱們恐怕沒多少勝算。”
“彆忘了,我們隻有五個人,而他們卻有八個人,還有三個‘寶’,一條眼鏡蛇。人數上我們並不占優勢。”
“嗬嗬,這也隻不過是我們明麵上能夠看到的而已,沒準他們的黑色大皮箱裡麵,還藏著更大的殺手鐧!”
“若真那樣的話,我們直接衝上去,不但討不到好處,反而還會被他們一網撈起,全軍覆沒!”
三叔聽了這話,不由一愣,心中的怒火,就好像被白老爺的這些話潑了一桶冷水那樣,直接澆滅。
“那…師父,我們該怎麼辦?”
白老爺麵無表情,淡淡說道:
“這些耍寶人來耍寶之前,通常都會先來摸底,等確定了這邊有寶之後,才會來搭戲台演戲。”
“也就是說,他們是有備而來的。”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衝著我那土夫子朋友的那本《秦方追術》而來的。”
“現在他們才剛開始表演耍戲,還沒動手摸寶,所以,咱們得儘快找到那土夫子朋友,然後將他那本《秦方追術》撈到手,以免被這些耍寶人捷足先登!”
三叔和胡長征、朱光慶、張躍才,聽了這話,都覺得有道理。
白老爺又說: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行動吧,從村子的小道偷偷繞過去,彆讓這些耍寶人發現了!”
“等將《秦方追術》撈到手,咱們再來和他們慢慢算賬!”
於是師徒五人,便悄悄往小道繞過去,去找那位土夫子朋友。
白老爺和我三叔他們,能夠順利拿到《秦方追術》嗎?
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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