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耳墜,很有可能是真的。
肥狼如此想著,卻不動聲色,低聲說道:“叫弟兄們都彆亂動。”
“條子都在盯著呢。”
“條子不是傻子,自然也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裡,他們會幫我們‘驗貨’。”
肥狼又想到,這白老鬼,是出了名的精眯,不可能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來吧?
而此時,條子這邊,確實也如同肥狼所說的那樣,都將目光看向了白老爺,以及那個手鼓之上。
就連隊長李明安,也注意到了那個手鼓。
那個手鼓裡麵,有一個珠子,要是將鑲金鳳玉珍珠耳墜藏在裡麵,讓小孩帶著手鼓下船,確實很容易蒙混過關。
一個警察過來李明安身前,低聲問道:“頭兒,要不要去打開那手鼓看看?”
李明安看著白老爺轉身離去,回到二等船艙,這才說道:
“小劉,你去驗貨,彆鬨太大動靜。”
小劉點點頭,然後向那個小男孩走去。
他來到小男孩的媽媽麵前,對那小男孩的媽媽低聲耳語幾句。
小男孩的媽媽聽了,明顯有點緊張,然後點點頭,抱著孩子,跟著小劉,往甲板外麵走去。
來到甲板外麵,小劉給了小男孩一個糖,交換他的手鼓。
拿到手鼓之後,小劉立即將手鼓打開。
卻發現,裡麵是一個鐵珠子,並不是什麼耳墜。
小劉愕然意外,唯有笑笑,看來是他們搞錯了。
他將手鼓重新安裝好,然後遞回給小男孩。
然後對小男孩的媽媽說了一聲謝謝。
小男孩媽媽忙說不用客氣,畢竟幫助人民警察辦案,是光榮的事情。
小劉又叮囑了一番,讓小男孩媽媽彆到處亂說。
小男孩媽媽連忙點頭,然後帶著孩子回船艙裡麵。
三叔在普通艙裡麵吃著花生米,將甲板外麵的情景看在眼裡,看到小劉將手鼓打開的那一瞬間,他緊張無比,當發現裡麵隻不過是一個鐵珠子的時候,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也疑惑不已。
白老爺應該已經將耳墜藏好了,可是,那耳墜竟然沒有藏在手鼓裡麵,那究竟藏在了哪裡?
白老爺不愧是白老爺,真是讓人想不到!
肥狼他們,也將小劉檢查手鼓的畫麵看得清楚,得知結果之後,肥狼也迷糊了。
這白老鬼,難不成真的將耳墜扔了?
小劉回到李明安身邊,將情況告訴李明安,李明安聽了之後,眉頭皺了皺。
“竟然沒有?”
隨即嗬嗬自嘲:“看來是我多疑了。”
“那老頭行動緩慢,手腳不便,早就該退休了,又怎麼可能還出來做賊?”
隨即給自己點了一根煙,下了一道命令:
“吩咐下去,讓下麵的弟兄好好盯著,一刻也不能鬆懈!”
“那慈禧鑲金鳳玉珍珠耳墜,要是不能拿回來,咱們都得挨批!”
小劉點了點頭,然後下去做事。
李明安則一個人出到甲板外麵,看著飛來飛去的海鷗,一時間陷入了思索之中。
距離北海港口越來越近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該怎樣才能將這些可惡的毛賊揪出來呢?
而此時,白老爺已經回到了二等船艙的位置,和張躍才、胡長征、朱光慶,一起打麻將。
張躍才低聲問道:“師父,那玩意兒已經藏好了?”
白老爺緩緩點頭。
朱光慶接著問:“藏哪裡了?”
白老爺扔出一張牌,“白板!”
“少廢話,趕緊打牌吧!”
三個弟子,都知道白老爺這話的意思,隔牆有耳,小心為上,於是專心大牌。
三叔回到了船艙位置,給大家帶了幾包花生米,正想問朱光慶同樣的問題,白老爺卻一揮手,說:
“玉袁,打完這一圈,我讓給你打。”
“我也累了,該到床上去睡一覺了。”
三叔心領神會,也就沒再多問什麼。
現在,燙手的山芋已經藏好,隻要這山芋不冒出熱氣來,應該就不會被發現。
而他們五人,接下來的時間,隻需要打麻將消磨時間,等客船到了廣西北海,然後像所有普通乘客一樣,帶著行李下船就好。
隻要下了船,那就算是成功了。
可是,李明安等條子,可不是木薯,在客船抵達北海港口之前,他們肯定會想儘辦法,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將那耳墜找出來。
三叔和白老爺他們能否安然度過這一難關?
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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