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抬起頭來,喘著粗氣,微微眯著眼,臉上帶著血和笑意,看向金三少,說道:
“金三少,你這麼生氣,無非是因為你那個競爭對手讓你束手無策罷了。”
“是不是這段時間裡,你被他整得很慘?”
金三少一愣,一時間無言以對。
還就真被三叔說對了。
他之所以這麼生氣,並不僅僅是因為三叔放他飛機,更重要的原因是,就在幾天前,北虎門的大哥大,季虎,竟然帶著一班馬仔直接打到他的地盤上,傷了他好幾個兄弟。
還明目張膽放出狠話,一周之內,要他們金銀堂撤出火車站,火車站那一塊肥肉,他們被北虎門吃定了!
火車站是金銀堂的聚寶盆,要是沒有火車站這塊肥肉,他們金銀堂的弟兄,基本上隻能喝西北風,根本就沒法過日子!
被季虎如此挑釁,卻又打不過人家,所以金三少這才會如此生氣。
並且將怒火潑向了三叔。
三叔見金三少愣住了,知道自己猜對了,於是心中更加得意。
他繼續微微笑著說道:
“金三少,我承認,我來遲了,是我有錯在先。”
“不過你卻不能沒有我,因為隻有我才能拯救你的金銀堂,隻有我才能幫你做個籠子,將你那敵人裝起來。”
“我之前有緊急的事情需要去處理,這才沒有來大世界找你,可是我並沒有逃,現在我回來了,因為我周伯恒答應過彆人的事,就從來不會言而無信!”
“今晚被你打一頓,我也認了,不過,你得賠我兩萬醫藥費,不然做局什麼的,就免談了。”
金三少的手下,見三叔此時竟然還敢如此囂張,立即大怒,站出來指著三叔的鼻子就大罵:
“你小子特麼找死是吧!都被打成豬頭丙了還敢討價還價?!”
金三少立即嗬斥:“阿龍!彆亂來!”
阿龍立即低頭退下。
金三少來到三叔麵前,麵色凝重地看著三叔。
他緩緩從口袋裡頭拿出一條手帕,然後走到三叔麵前,為三叔的臉擦血。
一邊擦,一邊在三叔耳邊低聲說:
“我就再信你一次。”
“要是你還敢戲弄老子,老子絕對會將你剁了喂狗!”
三叔笑笑,“三少,放心好了,隻要錢到位,什麼都好說。”
金三少黑著臉說道:“哼,又是一條見錢眼開的狗,果然不愧是白老鬼的徒弟!”
不過,隨即還是說:“隻要你能幫我除掉那個人,我不但會給你兩萬塊錢,我還會給十個大美女你,任你挑任你選任你搞!”
金三少這口氣,還就真大。
不過,他也有這個資本。
隨著國家經濟的發展,如今火車站的油水,越來越豐厚。
他占著火車站這個地盤,可不僅僅就是做扒手生意這麼簡單,附近的好一些賓館,餐廳,舞廳,等等,其實都是他的生意。
這裡麵的流水,每天就有好幾萬!
三叔用力掙紮了一下,掙脫身邊兩個金三少的馬仔的束縛,然後用手捋了捋滿是汗水的頭發,將亂糟糟的發型再弄好,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直接伸手:
“給我一支煙,點上。”
金三少的馬仔,見三叔竟然還在裝大頭蒜,都恨不得將這顆蒜頭拍碎,咬牙切齒的。
不過金三少還是照做了,給三叔遞了根煙,然後給他點上。
三叔吸了一口煙,然後擦了擦眼角的血,這才說道:
“說吧,你要我做局除掉的人是誰?”
金三少一揮手,讓所有手下都出去,這才說道:
“北虎門,季虎。”
三叔吸了一口煙:
“我需要北虎門和季虎的所有資料,越詳細越好。”
“最好詳細到連他老母的姐姐的丈夫的兒子的情人是做什麼的,有什麼來路,都寫得清清楚楚。”
金三少冷冷一笑,說道:
“資料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你來拿!”
隨即從桌子下麵的抽屜裡麵,拿出兩個公文袋。兩個公文袋都鼓鼓的,裡麵裝著厚厚的資料。
金三少說道:“這一份,是北虎門的資料,北虎門的每一個成員姓什麼名什麼,做什麼工作,北虎門每一個地盤經營什麼,有多少人守著,都詳詳細細地寫著。”
“這一份,是季虎的資料,季虎近十年來做了什麼,季虎的親戚有那些,季虎的朋友有哪些,季虎做了哪些犯法的事情,也都詳詳細細地記錄著。”
三叔收過厚厚的兩疊資料,點點頭,然後說道:
“我需要一間上好的廂房,要很安靜很安靜的那種,每天中午十二點和下午六點給我提供食物,其餘時間,誰都特麼彆來打擾老子,就連你這條粉腸也不可以!”
三叔目光炯炯,自信道:“隻要給我三天時間,我定能幫你設計出一個除掉北虎門,卻不會被條子抓住‘痛腳’的完美大局!”
金三少很爽快,立即拍板,說道:
“行!你的所有要求,我都答應你!”
欲知三叔設計了一個什麼樣的局?能否完美無瑕地處理掉北虎門?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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