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的富商宴會,在一片其樂融融中結束。
佛手爺假扮的香港富商鄭天雲,還和周景深達成了一些口頭上的合作協議,並且佛手爺還對周景深說,若是有空,會親自到府上去拜訪。
周景深笑嗬嗬的,滿口答應,並且還說,若是鄭老弟肯光臨寒室,定會盛宴招待。
大家臉上帶著的笑容,就像是平靜湖麵上微風拂過的波光粼粼。可這平靜湖麵之下,卻隱藏著激流暗湧,凶險無比!
對三叔而言,這一天晚上絕對算是人生之中最難熬的一個晚上。
前有青門雙胞胎姐妹虎視眈眈,後有周景深的各種試探,中間還突然殺出個佛手爺,扼住他的七寸,讓他寸步難行,完全打亂了之前計劃好的布局。
如今這個情況,三叔必須儘快反饋給白老爺,讓他對原計劃作出調整,若是耽誤了時機,恐怕會一敗塗地!
於是第二天,三叔就找了個借口,說要去剪頭發,然後從周家豪宅出來,去往市中心。
周景深因為昨天晚上的富豪宴會結識了不少商業夥伴,今天還得去詳談一些合作項目,所以他沒怎麼管三叔,三叔說要去剪頭發,就讓他去了。
三叔出了周家豪宅,匆匆而行,卻不知,他身後在周家彆墅外麵埋伏已久的多個眼線,早已對他虎視眈眈。
那些眼線就如看不見的幽靈,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三叔為人謹慎,就算出來的時候,不曾發覺有人跟蹤,但是他還是去理發店剪了個頭發,洗完頭發之後,假裝去廁所,然後從理發店的小門溜走,並且給了理發師一百塊錢小費,讓他彆對彆人亂說話。
從理發店出來之後,便匆匆去附近的衣服店裡,買了一套新外套,披在身上,然後混入公交車站正在等公交車的人群之中,向四周圍觀察,看看有沒有人跟蹤。
確定沒有人跟蹤了,他這才上了無軌電車,然後去往白老爺隱匿藏身的住處。
而此時,理發店外麵,那些跟蹤三叔的人,等了許久,卻發現三叔沒出來,這才察覺端倪,立即派了個人進去,假裝要理發,卻將整個理發店都看了一遍,發現三叔早已不見了人影,這才驚訝,慌忙回來向跟蹤小隊的頭頭彙報。
那跟蹤小隊的頭頭得知情況,不由大驚:“那小子好狡猾!竟然被他跑了!”
於是立即收兵,分一部分人繼續在周家彆墅外麵盯著,他自己則回去青門,給趙洪彙報這情況。
趙洪聽了,大罵他們都是飯桶,連一個二十來歲的小毛孩都跟丟,簡直廢物!
周雪和周雨這對雙胞胎姐妹,已經向他反饋了昨天晚上的情況,那個香港富商鄭天雲的突然出現,確實讓人始料未及,而且他竟然還認識王傑克,這簡直讓趙洪百思不得其解。
這次王傑克從周家彆墅出去,肯定是去找他的幕後團隊反饋情況。
要是這次能夠緊跟著他,順藤摸瓜,定能找到他們的老窩!
隻可惜,眼前這手下,簡直就是廢物中的廢物,在周家彆墅附近安插了十幾個眼線,竟然還把王傑克跟丟了!
你說氣不氣?
反正趙洪當時很氣,他一腳就踹飛那個負責跟蹤任務的手下,讓他滾出去,還警告他,下次要是再跟丟,要挖了他的眼睛去喂狗!
那手下戰戰兢兢,慌忙說不會再有下次,然後狼狽退下。
而此時,三叔回到了白老爺這邊,將昨晚在青山湖賓館富商宴會上遇到佛手爺的情況,詳詳細細地對白老爺說了一遍。
白老爺聽了之後,大為驚訝,甚至露出一絲絕望。
他搖頭不止,滿臉的苦澀:
“嗬嗬,佛手這老狐狸,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之前在長沙,我讓你打入李香蓮內部,扼住他的七寸,乾擾他的布局,讓他不得不乖乖給我們送錢,最終還導致了他破局!”
“而現在,他化身香港富商鄭天雲接近周景深,和之前我們對他所布的局,有異曲同工之妙,簡直就是照葫蘆畫瓢!”
可最要命的是,他畫的這個瓢,竟然還是鐵的,一瓢砸下來,整個棋局都抖三抖。白老爺布下的棋子,甚至直接被爆頭!
現在三叔就被當頭砸了一棒,都被砸懵逼了。
三叔聽了這話,也覺得有道理,佛手爺確實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且比之前白老爺對他的所作所為,還要狠一百倍,一千倍!
簡直就直接拿捏住了白老爺這整個團隊的七寸!
三叔又對白老爺說出了佛手爺提出的要求:
“師父,佛手爺他讓您做選擇題,一是讓他幫我們一起布局,不過局成得手之後,他要六成,我們隻能得四成,而且還要躍才去廣州做他的人質,二是讓您在三天之內給他二十萬,而且還隻能是您一個人去給他們錢,不能帶上其他人。”
三叔此話一出,身邊的張躍才,立即就憤怒不已:
“丟那妹!佛手也太過分了吧!”
“我們這麼辛苦布的局,他突然插足就要分走六成利潤,還要拿我去做人質,簡直就是獅子開大口!”
“至於說給他二十萬,誰知道給了之後,他會不會立即爆我們大鍋!而且我們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湊這麼多錢!”
朱光慶、胡長征、劉秋菊也都紛紛憤怒,同意張躍才的話: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