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這老鬼,簡直就是得寸進尺!”
然而,白老爺卻唯有苦笑,他的目光,變得陰沉不定。
“嗬嗬,此時此刻的佛手,占儘天時地利人和,彆說他得寸進尺了,就算是得寸進丈,咱們也奈何不了他!”
三叔聽了這話,心中震蕩,萬萬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還有他師父無法破解的局麵。
三叔連忙問道:“師父,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白老爺歎息一聲,說:“還能怎麼辦?現在我們完全陷入被動局麵,玉袁你就算想抽身脫局,恐怕也並非易事,而二十萬,我們確實也湊不齊,就算湊齊了,就如躍才說的那樣,他拿了錢之後會不會爆我們大鍋,那還是未知數。按照佛手那老鬼的性格,我感覺他收了錢之後,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會爆我們大鍋。”
“所以現在,我們隻能答應他第一個條件了。”
說到這裡,白老爺又歎息一聲,然後眼神複雜看向張躍才:
“躍才,就是苦了你,要跟著他們去廣州一趟。”
張躍才微微皺眉,麵上有些不情願,畢竟現在局麵瞬息萬變,若是這邊出了情況,白老爺他們逃了,那到時候,隻丟下他一個人在廣州千手門那邊,佛手爺肯定會遷怒於他,那到時候他恐怕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死。
彆看白老爺現在很愛護他的弟子,可若是真的到了保命的關鍵時候,他會怎樣做,那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偏門中人,哪個不是半人半鬼?
白老爺似看出了張躍才的擔憂和猶豫,便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
“躍才,你彆擔心,我們和佛手強強聯手,這個局應該會更加穩妥。到時候局成得手,分了周景深那五百萬遺產,我們這邊就算隻占四成,那也有兩百萬,兩百萬我分你四十萬,玉袁四十萬,光慶四十萬,我三十萬,長征和秋菊各二十五萬。”
“你和玉袁、光慶,是站在最前線的三個人,刀口上舔血,所以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
此話一出,張躍才立即被感動得稀裡嘩啦。
以前每次布局賺到的錢,都是白老爺先拿走一半,然後另一半再由他們這些弟子分。
可現在,白老爺竟然自己隻要三十萬,卻分他張躍才四十萬,讓自己的好幾個弟子,都拿得比自己多!
這確實讓人感到意外不已。
撈偏的都是為了錢財,所以偏門之中一般更看重錢財,而不是情誼、義氣這些虛的東西。
隻有拿在手裡的錢,才是最實在的。
然而,此時的白老爺,卻願意犧牲自己的利益,來做成這個局,確實需要很大的胸襟,才能做到這一點。
張躍才立馬回答道:
“師父您都這樣說了,徒弟我要是再有什麼意見,那就太沒良心了,就這樣定了吧,讓我去廣州做人質!”
“其實做人質也沒什麼大不了,到了廣州,千手門那幫同行,肯定也不敢把我怎樣,反倒還會大魚大肉好好伺候我呢。”
張躍才笑笑,故作輕鬆。
可實際上,這其中凶險,他比誰都明白。
隻是他是白老爺一手養大的,沒有白老爺的收留,就沒有今天的張躍才,如今白老爺又如此讓利於他,他不可能還不給白老爺麵子。
白老爺長歎一聲,然後一把將張躍才緊緊抱住,對他說道:
“躍才,你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徒弟!”
“你在廣州等我,我們一定會去接你,不會讓你少一根寒毛!”
隨即白老爺又對三叔說:
“玉袁,你趕緊回周家,彆在這邊逗留太久,不然會引起懷疑。”
“還有,青門那邊應該會對你進行調查跟蹤,你以後有什麼情況,彆直接來這邊見我們。從明天開始,秋菊會喬裝打扮成一個賣燒餅的人,在周家彆墅外麵不遠處的公交站附近賣燒餅,你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就寫成一張紙條,然後假裝去買秋菊的燒餅,將紙條塞給她就行。”
三叔聽了這話,點頭道:“知道了,師父!”
“弟子這就回去!”
於是匆匆道彆,坐車回周家豪宅。
剛一回到周家豪宅,這周家豪宅裡麵,卻又突發意外情況。
而且這情況,還是三叔最不願意見到的情況,甚至相比起佛手爺的突然插足,更加致命!
到底是什麼情況,還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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