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隻能乖乖上來,然後戴上手銬,被章局長帶走。
被章局長抓住的霜靈,等待著她的,恐怕至少是十年以上的牢獄之災。
畢竟,她不但犯下了詐騙罪,還犯下了入室盜竊罪。84年的時候,入室盜竊,會被判很重的刑罰。
章局長抓了霜靈之後,立即馬不停蹄在長沙市各個地區撒下大網,試圖抓到杜雲海。
隻可惜,杜雲海比一般的人要狡猾太多,這讓章局長撒下的大網,收起來的時候,一條魚毛都沒有。
這一次行動,可謂收獲頗豐,杜雲海那個騙子團夥,幾乎一網打儘,隻可惜杜雲海這個騙子頭目沒有抓住。
此時,章局長回到了李香蓮的秦湘古閣,二人在二樓的貴賓廂房裡麵喝茶聊天。
章局長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彆人都說李掌櫃您有紫斑玉圭,也不知道真假?”
李香蓮妖媚一笑,說道:“嗬嗬,難不成章局長您也對紫斑玉圭感興趣?”
章局長笑笑:“那可是西漢馬王堆流落民間的絕世珍寶,誰會不感興趣?看上幾眼也好。”
李香蓮笑笑,突然問:“章局長您有120萬嗎?”
章局長搖搖頭,“沒有。”
李香蓮說道:“那我也沒有紫斑玉圭。”
章局長嗬嗬道:“那若是我有120萬呢?”
李香蓮回道:“那我就拿個高仿的紫斑玉圭給您,然後忽悠您那120萬。”
“高仿的喲,章局長,您會接受我的忽悠嗎?”
章局長聽了這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茬子。
這李香蓮,果然不愧是一條老狐狸。
說實話,就連章局長,現在也不能判斷,李香蓮手裡究竟有沒有紫斑玉圭。
不過多半可能還就真的有,不然的話,地下的那些消息,也不會傳得有板有眼。
隻是這李香蓮,實在是太狡猾太謹慎了,來打她的紫斑玉圭的主意的那些騙子,就沒有一個能夠在她這裡吃到便宜,反而都賠了夫人又折兵。
章局長這時笑笑,說:“李掌櫃,您真會開玩笑,高仿的忽悠我120萬,這樣的話都能直接說出來,您都這麼說來,我又怎麼可能會接受您的忽悠呢?”
李香蓮則笑嗬嗬道:“章局長,是您先忽悠我的,我隻不過照葫蘆畫瓢,學著您的戲法,和您開個玩笑罷了,您可彆當真。”
“我怎麼就忽悠你了?”章局長問道。
李香蓮笑著說“章局長您隻不過是一個人民公仆,又不是什麼大生意人,又怎麼可能會有120萬呢?妹妹我掌了這秦湘古閣十餘年,可要我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錢來,也並非易事。章局長您說您能拿出120萬來,不是忽悠我是什麼?”
“要是您沒有忽悠我,那隻能說明,章局長您是個大貪官。”
最後,李香蓮還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章局長您可是人民的好公仆啊,又怎麼可能是貪官呢?您說是不?”
章局長一聽這話,立即背脊一股寒涼,臉色露出乾笑,說道:
“嗬嗬,李掌櫃,您這玩笑可開得有點大了。”
“我沒有120萬,您也沒有紫斑玉圭,這次行動,是咱倆聯合出擊,回頭我向上級申報,給您頒發一個‘見義勇為’錦旗,以表獎勵。”
李香蓮笑嗬嗬,說道:“那就多謝章局長您了,您這錦旗,若是掛在我們這秦湘古閣的店麵裡麵,肯定倍兒有麵!”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暗流洶湧的試探著,表麵卻是談笑風生。
這真是高手過招,招招輕描淡寫,但卻招招險象環生。
而此時,三叔和白老爺他們,來到了長沙火車站。
他們買的是今天晚上十二點,從長沙開往江西南昌的火車票。
此時,我三叔、白老爺、張躍才、朱光慶、胡長征、劉秋菊,六人正在候車區裡麵坐著,吃著乾巴巴的饃饃。
白老爺說起分錢的事情,說道:
“這一次玉袁出了最大力氣,功勞最多,咱們賺的錢,要多分他一點,你們幾個,都沒有意見吧?”
張躍才、朱光慶等幾個人,都搖搖頭,說沒意見。
白老爺又說:“這次一共賺到十六萬,我要四萬,玉袁要四萬,你們四個,每人兩萬,這樣分,你們覺得怎樣?”
大家都覺得還行。
劉秋菊甚至說:“師父,這一次我沒貢獻什麼,要不我拿一萬好了,給玉袁哥五萬。”
三叔看向劉秋菊,瞬間覺得這個秋菊妹子很是可愛。
白老爺卻說:“玉袁這次拿四萬,已經不少了,你就收好你那兩萬吧,再說了,你家裡那種情況,也很需要錢。”
劉秋菊聽了這話,低頭“哦”了一聲,不再說什麼。
白老爺又說:“錢我已經存進一個銀行賬戶裡麵去了,等到了南昌,咱們再取出來,然後再分。”
正說著,這時候,不遠處突然走來一個身披長衣,頭戴帽子的男子,他沉聲道:
“白老鬼,你差點坑死我,現在卻在這裡分錢,這樣做可不厚道。”
眾人一聽這聲音,不由一愣,抬頭循聲看去,隻見那男子,不是彆人,正是從章局長手裡死裡逃生的佛手爺!
此時的佛手爺,麵色陰沉,目眥欲裂,看向白老爺的眼神,滿是憤恨。
三叔他們立即驚訝不已,怎麼也不會想到,竟然會在這火車站裡麵,遇到佛手爺。
來者不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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