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和李哥兩個保安組長,出來彆墅大門外,隻見十幾個人,在這邊鬨鬨哄哄的,說著什麼“還我血汗錢”、“李香蓮是個大騙子”、“奸商騙人無良心”之類的話。
二人感到莫名其妙,他們的李掌櫃,在古董生意上,從來都是最講信用的,一分錢一分貨,就沒坑過彆人,怎麼今天卻突然跑出來這麼多鬨事的人呢?
群情洶湧,不容他們想太多,於是二人立即上去,和那些前來鬨事的人交涉。
而此時,一個人影,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彆墅的後麵,悄悄潛了進去。
這人身穿黑色緊身服,臉上帶著個頭套,雖然看不清她的麵貌,卻可以看出她的身材,極其苗條完美。
s形的曲線身材,前凸後翹,就如婀娜多姿的美人魚一般,身形極其輕巧,鑽入彆墅裡麵,竟然無人發覺。
這人進入彆墅之後,就開始在這偌大的彆墅裡麵,搜尋著什麼。
很明顯,這人就是佛手爺的手下,霜靈。
彆墅外麵的那些人,全都是她找來的托,給了他們每人幾十塊錢,讓他們在彆墅外麵鬨事,引開這彆墅裡麵的保安的注意力,然後趁機進來搜尋紫斑玉圭。
而此時,被反鎖在彆墅的二樓房間裡麵的三叔,正在利用鑰匙扣上的一個耳屎挖開鎖。
跟隨白老爺的這些時間,三叔向張躍才這個神偷手學了不少技術,開鎖是撈偏必備的基本技能,自然也有學習。
隻可惜他學藝不精,開了許久,都沒能將門鎖捅開。
三叔心急如焚,要是張哥和李哥那兩個保安隊長回來,那他肯定就再也沒有逃跑的機會了。
“快點開啊,鎖頭,算是我求你了!”
三叔拚命捅著鎖頭,心跳加速,緊張得手腳哆嗦,麵色慘白。
這時候,外麵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三叔渾身一震,以為張哥和李哥那兩個貼身保鏢要回來了,他心中絕望,唯有慌忙停止開鎖,然後躲在門角落處,屏住呼吸。
腳步聲越來越近,這時候三叔卻發現,這是一個女人的腳步聲,並不是張哥和李哥那兩個彪形大漢的腳步聲。
不由微微皺眉,來人究竟會是誰呢?
會不會是李香蓮?
不應該啊,她正在和佛手爺做交易,不可能這時候回來。
正疑惑不解,這時,他卻發現,門外響起了開鎖聲!
“哢嚓…哢嚓…”
捅了好幾下,傳來細微的門鎖聲音!
然後就見到,門竟然被推開了!
躲在門角落出的三叔,就看到一個身穿緊身黑衣,身材高挑苗條,曲線完美無瑕的女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她頭上戴著頭套,三叔看不清她的模樣,不過從她的身材來判斷,肯定不可能是劉秋菊。也就是說,這黑衣女人,並不是自己人。
所以三叔當時就站定在門角落,並沒有立即發出聲音。
那黑衣女人進屋之後,並沒有留心門角落處,而是立即去翻動對麵的櫃子和桌子,在尋找著什麼。
而就在這時,張哥和李哥竟然上來了,門外麵傳來他們的腳步聲。
那黑衣女人,聽到腳步聲,立即渾身一震,然後連忙鑽入床底下。
腳步聲越來越近,隻聽見外麵張哥和李哥的對話。
“外麵那些人,問他們是怎樣被李掌櫃騙的,卻一個都答不出來,肯定是杜雲海那群騙子聲東擊西的詭計,想要來彆墅裡麵救人。”
說著,兩人便拿出鑰匙,打開門鎖,鑰匙捅進門鎖裡麵,他們卻一愣,相視一眼,變得警惕起來。
三叔知道他們要進來,連忙從門角落出來,拿起書架上的一本書,坐在床上,假裝看書。
兩個保安隊長一進來,見到三叔竟然安安靜靜地坐在床上看書,不由一愣,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他們都是在安保這一行做了許多年的老員工,雖然人到中年,身手大不如前,但是他們的警惕性卻一點都沒減弱,比普通人要強不知道多少倍。
其實他們在開鎖的時候,就已經發覺鎖頭被人動過,隻不過都不露聲色,進來之後,就將房門反鎖上,還順手加了一把鎖頭上去。
然後二人對三叔笑臉相迎:
“朱先生,您在這裡看書還好嗎?”
三叔微微笑:“挺好的,這本書很有趣,我很喜歡。”
張哥和李哥笑笑,張哥突然摸摸口袋,說:“咦,我的鑰匙呢,怎麼突然不見了?是不是掉床上了?”
然後不等三叔同意,就開始去翻床鋪。
而李哥,則說道:“是不是掉這邊了?”然後就去找櫃子。
三叔見狀,心中大驚,要是那黑衣女子被找出來,那豈不是直接驗證了他們的猜測,與此同時也坐實了我三叔就是“杜雲海”的同黨!
到時候三叔恐怕就算有一千零一張嘴巴,也解釋不清楚!
現在,隻能祈求他們彆往床底下看了!
然而,你越是不希望發生什麼事情,那事情就越會發生!
果然,張哥找完床鋪之後,就蹲下身子去看床底下!
三叔立即心中狂叫,緊張到顫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是好。
就在這時,一雙手指突然往剛蹲下身子去看床底下的張哥的雙眼插去!
“啊!”
張哥突然慘叫一聲,連忙捂住雙眼,大叫:“下麵有人!”
李哥見狀,驚訝不已,立即抄起旁邊書櫥上放著的一個青花瓷花瓶,就往床底下扔,啪啦一聲,床下麵散落無數陶瓷碎片。
李哥大喊:
“床底下的人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不然弄死你!”
又看看張哥,發現他還在捂著雙眼,皺著麵容,痛苦不堪。
很明顯,剛才被插眼,張哥到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
“你沒事吧?”
張哥擦著眼淚,說:“我去外麵叫人,你守著!”
三叔見狀,這時候要是讓張哥出去叫人,那他恐怕再沒有逃脫的機會。
於是一咬牙,突然發動攻擊,往張哥猛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