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看見小築手上的血,立刻大步走了過來,“怎麼了這是?”
柳姨,“切菜不小心切到手了,我這正準備給她去包紮。”
沈銘立刻拉住小築的手,“我來吧。”
柳姨看著沈銘擔心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那行,正好我要去廚房做飯。”說完轉身就走。
小築將手從沈銘手裡抽出來,“不麻煩沈大哥了,我自己可以。”
沈銘又拉住小築的手,直接往沙發那邊走。
小築掙紮著想抽出來。
沈銘握緊了沒鬆,蹙眉,“彆亂動,已經流了很多血了。”
小築被男人微微加大的嗓門吼得怔了一下,想著昨晚看見曾鈺和沈銘在外麵說話,原來是邀請他去參加生日宴啊。
當時他接的東西應該是邀請函吧。
還有昨晚那麼晚他出門,她問他乾什麼?
他說有事處理,其實就是去參加曾鈺的生日宴。
是她拒絕了他,不管他做什麼,和什麼女人在一起,她都不應該生氣,更沒有資格生氣。
可心裡就是難受,仿佛有一塊石頭堵在胸口,難受得快要窒息。
沈銘拉著小築在沙發上坐下,另一隻手從茶幾下拿出醫藥箱,打開,拿了棉簽和消毒水給她清理傷口。
抬頭正準備說怎麼這麼不小心,卻見小姑娘哭得滿臉是淚,“怎麼哭成這樣?”
小築彆開頭,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擦眼淚,找借口說:“疼。”
“對不起,我是不是太用力了?我輕一點。”沈銘手上的動作愈發輕柔,不時還用嘴對著她的傷口輕輕吹氣,仿佛這樣就能減輕她的痛苦。
小築看著男人專注認真給她處理傷口,想著以後他所有的好,都會給彆的女人,心像被針紮似的,鈍鈍的痛,眼淚流得更凶了。
沈銘見小姑娘眼淚嘩嘩地流,本來處理這些傷口得心應手的,一時竟有些手忙腳亂,“你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以前蘇漾受點小傷,紀承洲就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他覺得紀承洲小題大做,現在他算明白了。
男人挨一刀都是小傷,女孩子嬌氣,手指頭破點皮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不然小姑娘也不會哭成這樣,肯定是疼壞了。
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挨一刀,也不要小築受傷。
小築見傷口包紮好了,立刻起身就走。
沈銘抓住她的手腕,“你乾什麼去?”
“我去幫柳姨做飯。”
“都受傷了,還做什麼飯?坐著休息。”
小築哭紅的眼睛看著沈銘,“做飯是我的職責,沈大哥不讓我做飯,就不怕彆人說你假公濟私嗎?”
“誰愛說,誰說去,我不在意。”
“你不在意我在意,我不想被人說閒話。”小築擰了擰手腕,抽不出來,“你放開我。”
“我沒有假公濟私,受傷了就應該休息,昨天曾鈺受傷我不也批了她半天假嗎?”
曾鈺,又是曾鈺。
小築生氣又難受,哭著說:“她是她,我是我,你管她去,我不要你管。”說完用力想甩開沈銘的手。
可她那點力氣哪裡敵得過沈銘,他不鬆手,她跟根本無法掙脫。
氣極之下,她低頭咬住他的手。
沈銘蹙眉,卻沒鬆手。
小築直咬得嘴裡有血腥味,見男人仍舊不鬆手,哪裡還狠得下心,放開他,哭著說:“你為什麼不鬆手?你是不是傻?我說不喜歡你,不喜歡你,你聽不懂嗎?誰讓你關心我了?我不要你關心,我討厭你,討厭你。”
不喜歡,討厭,一字一句像刀子似的,被她咬都不覺得痛,可她的話卻讓他心口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