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霜是一秒鐘都不想和沈清筠待在一起,對紀長卿說:“你照顧你爸,我不用你陪。”說完抬腳就走。
紀明淵朝紀長卿努了努嘴,示意他去陪宋念霜,他自己沒問題。
紀長卿點頭追了上去。
“大哥怎麼樣了?”紀明淵語氣關心詢問。
沈清筠說了一下紀智淵的現狀,見沈清筠和紀長卿都消失在視線中,才問:“你找我什麼事?”
她可不信他是關心紀智淵的病情,正好她也有事問他。
“承洲在查我們在咖啡館見麵的監控視頻。”
沈清筠霎時慌了,臉都白了,“那怎麼辦?”
“咖啡館的監控我去之前就弄壞了。”
沈清筠瞬間鬆了一口氣,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又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說:“但是他調取了咖啡館附近的監控在排查,查到我們見麵隻是時間長短問題而已。”
“你有什麼辦法阻止他嗎?”
“沒有。”
沈清筠滿臉焦慮,“沒有你和我說這麼多乾什麼?還有你說會將他從總裁之位上拉下來,結果呢?
股東大會已經結束,他還穩穩的坐在總裁的位置上,遠航也還在警察局待著,你讓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答應我的事卻一件都沒辦成,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急什麼?”紀明淵眉心微蹙,對沈清筠這般沉不住氣頗有些煩躁,“我這不是找你商量嗎?”
“商量什麼?”
紀明淵拉了拉腿上的毯子,垂眸輕輕轉動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我們無法阻止他查下去,既然他步步緊逼,那我們就隻能想個辦法一勞永逸了。”
沈清筠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激動,又有些害怕,“你要動手了?”
“你想放過他?”
沈清筠立刻搖頭,她天天待在醫院守著紀智淵,可謂膽戰心驚,生怕哪一刻紀承洲就闖了進來。
生怕紀智淵什麼時候就清醒了,將那晚發生的一切都告訴紀承洲。
仿佛頭上時刻懸著一把刀,不知哪一刻就落下來,讓她血濺當場。
擔心,焦慮,忐忑,惶恐。
致使她失眠,整宿整宿都睡不著覺,有時候好不容易眯了下眼,夢裡又出現陳秋容眼眸暴睜直挺挺倒在病床上的畫麵,一下又被驚醒。
這幾天她惶惶不可終日,身心俱疲,她不想再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而殺了紀承洲就能結束這一切。
如今她和紀承洲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她若想活命,紀承洲就必須死。
紀明淵:“承洲當過特種兵,身手了得,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除非能一招致命,否則讓他反撲,你我都得死。”
沈清筠心中吃驚,沒想到紀承洲竟然當過特種兵,難怪身姿筆挺,渾身一股鐵骨錚錚的冷肅之氣。
連紀智淵都不知道的事,紀明淵卻知道,可見紀承洲對紀明淵是真的信任。
可他卻怎麼也想不到,他最親近信任的人,一直想置他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