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淵這個人太可怕了,城府深,善隱忍,會隱藏,屬於那種出其不意,不動聲色殺人於無形的陰狠之人。
“你想怎麼做?”
“上次的車禍已經讓他有了防備之心,再想對他下手幾乎不可能。”
沈清筠急了,“你到底想怎麼做?能不能一次說明白。”
“綁架桑淺,威脅他自我了結。”
“你瘋了?”沈清筠滿臉不可思議,“他怎麼可能會為了個女人自我了結?”
“之前網上形勢那般嚴峻,大哥、紀氏家族的族人和公司董事那般逼他,即便四麵楚歌,即便可能會失去總裁之位,他都不離婚,可見桑淺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沈清筠也是沒想到紀承洲會對一個他兒子拋棄不要的女人這般執著,但是……“那些終歸是身外之物,沒人會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愛一個人。”
“他會。”那晚桑淺來殯儀館吊唁,他給姑媽打電話,就是想試探一下,經過這麼多事後紀承洲對桑淺的感情是否有了變化。
事實證明沒有,紀承洲差點因為桑淺對自己的姑奶奶和姨奶奶動手。
而且以他這麼多年對他的了解,他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心愛之人死在自己麵前。
沈清筠還是有些不讚同,“你這麼做太冒險了。”
紀明淵眉梢微挑,“你有更好的辦法?”
沈清筠瞬間啞口,沉默一瞬,問:“那你找我乾什麼?”
“承洲在桑淺身邊安排了一個人,身手了得,我沒有機會下手,你想辦法將桑淺單獨約出來。”
沈清筠蹙眉,“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隻要想辦法將她單獨約出來,後麵所有的一切都由我來辦,處理好了這件事,我就將遠航救出來,而他成了大哥唯一的兒子,將會名正言順的掌管紀氏集團。”
沈清筠攥了攥手指,為了兒子,她拚了,“好。”
“那我等你消息。”
“嗯。”沈清筠轉身準備離開,目光一轉看見墓碑上陳秋容的遺照,想著剛才他們在她麵前商量如何殺死她孫子,心虛,嚇得腳一抖,自己左腳拌右腳,平地摔了一跤。
疼得她齜牙咧嘴。
紀明淵眼底閃過一抹嫌棄,他怎麼找了個這麼蠢的隊友?
目光一抬,看見紀承洲從不遠處走來,“承洲。”
沈清筠聞言轉頭,果然見身形挺拔的男人朝這邊走來,從地上爬起來太過突兀,索性起身跪在地上,緩緩朝墓碑磕了三個頭。
紀承洲走過來見隻有紀明淵和沈清筠在,眉心下意識蹙了一下。
紀明淵不動聲色溫聲解釋,“你沈姨跪在這裡不肯離開,你小嬸又不願管,我勸了好一會兒也勸不動,你將她扶起來吧。”
沈清筠裝模作樣抹眼淚,心裡想的卻是難怪紀承洲到現在都沒發現紀明淵的真麵目。
這個男人太會演戲了,比她還會。
紀承洲冷冷的目光落在沈清筠身上,“死人麵前你還要演戲,不怕她半夜找你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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