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紀智淵在場,直接將電話掛了,嘴上還頗有些不耐煩地說:“又是美容會所推銷年卡的。”
紀智淵沒在意,繼續吃早餐。
沈清筠意思意思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對紀智淵說:“我去花園散散步。”
“嗯。”
沈清筠出了彆墅,立刻將汪夫人的電話回撥了過去,兩人寒暄客套了幾句,汪夫人才開始說正事,“我昨晚去書房看了一下,是兩份股權轉讓書。”
沈清筠心口一緊,“股權轉讓書?還兩份?”
“是的,一份是紀老夫人的,她將名下紀氏集團3的股份轉給了紀桑榆,還有一份是你老公的,他將名下紀氏集團2的股份也轉給了紀桑榆。”
怎麼可能?
紀桑榆不過一個養子,他們怎麼可能將股份都轉給他?
“你是不是看錯了?”
“沒有,上麵還有紀老夫人和你老公的親筆簽名。”
“謝謝。”
“不客氣,那去看甜品鋪子的事……”
“汪夫人什麼時候有空,我都行。”
“那就今天下午吧?”
“好。”沈清筠掛了電話,心頭亂成了一片。
怎麼會這樣?
她以為會和紀承洲有關,為什麼會是紀桑榆?
一個與紀家毫無血緣關係的外人,這到底是為什麼?
沈清筠想起這段時間紀智淵的反常,還有陳秋容曾經說過,會將名下紀氏集團3的股份送給紀家的第一個長曾孫。
猛然想到一種可能,難道紀桑榆是紀家的血脈?
她記得那天紀承洲突然來找紀智淵,兩人在書房談話,還特意鎖了門,從那之後紀智淵對紀桑榆就變了。
紀承洲從未主動來找過紀智淵,那是唯一的一次。
難道那次紀承洲是來告訴紀智淵紀桑榆是他的親生兒子?
之後紀智淵書房的抽屜就上了鎖,裡麵或許裝的根本不是遺囑,而是親子鑒定報告?
沈清筠被自己這個大膽的猜想嚇出了一身汗,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卻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紀智淵正值壯年,實在沒必要這麼早立遺囑,之前是她想偏了。
好一會兒沈清筠才平靜下來,當即想到了一個試探的辦法,抬腳去了陳秋容的住處。
進屋的時候見陳秋容在侍弄盆栽,她殷勤走過去,接過陳秋容手裡的剪刀,放在一旁的小方桌上,然後拿了小鏟子遞過去。
陳秋容掃了沈清筠一眼,接過小鏟子開始給盆栽鬆土,“有事?”
她這個兒媳婦知道她不喜歡她,除了一些麵子上的功夫,平時很少主動過來,既然來了,肯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