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也是在這裡住的第二天,讓保姆推她出去透氣,才發現彆墅外麵有不少警察。
她問紀承洲,他說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
桑淺在宛城並沒熟人,誰會這麼急迫想要見她,“你去看看是什麼人想見我。”
“好的。”保姆出了房間,沒多久又回來了,“太太,是一個叫白詩蘭的女人,說有重要的話和你說。”
白詩蘭?
她不找她,她竟還敢主動找上門來?
上次她之所以讓紀承洲走,是因為那畢竟是馬爺的地盤,她擔心紀承洲吃虧。
她倒想看看白詩蘭到底想乾什麼?
“她是一個人來的嗎?”
保姆:“三個人,她躺在擔架上,兩個男人將她抬過來的。”
桑淺差點忘了,馬爺當天打斷了白詩蘭一雙腿,那她就更好奇白詩蘭此行的目的了,“讓她進來,讓警方跟著。”
“好。”保姆轉身出去了。
沒多久,白詩蘭被人抬到了桑淺的房間。
才三天不見,白詩蘭仿佛瘦了一大圈,顴骨都突出來了,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雙腿包紮很簡單,隻裹了幾層白紗布,隱隱能看見還有血滲透出來。
白詩蘭撐著擔架邊緣艱難坐了起來,大概拉扯到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然後看著桑淺說:“紀太太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桑淺一臉莫名,“我什麼時候沒放過你了?”
白詩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警察,神情顧忌,“紀太太,我能單獨和你聊聊嗎?”
警察不同意,“不行,你是馬乾坤的人,誰知道你又想耍什麼鬼心眼。”
“我雙腿被廢,連坐起來都費力,怎麼對紀太太不利?”
警察還想說什麼,桑淺率先開了口:“你們先下去吧,真要動手,她也不是我的對手。”
“那我們就在門口,有事你喊一聲就行。”警察交代完才出去。
白詩蘭身邊的兩個人也跟著警察一起出去了。
房間裡霎時隻有坐在輪椅上的桑淺和坐在擔架上的白詩蘭。
桑淺淡聲道:“說吧。”
白詩蘭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確定門關上了,這才開口,“這幾天警方一直在打壓馬爺的勢力,馬爺打聽到了是紀總在給警方施壓,馬爺將這筆賬全都算在我頭上,不給我治療,想讓我自生自滅……”
白詩蘭想著這幾天自己被這雙腿疼得幾次暈厥,眼淚就止不住地流,“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到你身上,你說的沒錯,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太貪心了,想要一步登天,才會讓自己落到如今這般下場。”
桑淺這才明白為什麼一直有警方在這裡,為什麼這幾天紀承洲時常外出,想來他們是一起在想辦法打壓馬爺。
馬爺的勢力她窺見過一二,有人,有槍,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