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到公司來找她,應該是有什麼急事。
桑淺合上手中的文件,“他在哪兒?”
“會客室。”
桑淺起身朝會客室走,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兩人快半個月沒見了,她竟然對接下來的見麵有點期待。
來到會客室,見紀承洲站在窗邊接電話,背影挺拔修長,白襯衫壓在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褲裡,因為抬手接電話的動作,襯衫微微拉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緊致流暢的脊背線條。
大概聽見了動靜,他轉身朝門口看了一眼,很快又回過頭去。
不知道是不是桑淺的錯覺,她覺得他剛看她的眼神帶著寒意,她還來不及多想,紀承洲已經結束了通話,轉身朝她走來。
她站在原地沒動,“你什麼時候回桐城的?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紀承洲走到桑淺跟前,抓住她的手腕,“跟我去見個人。”
桑淺隨著他的拉動朝外走,“見誰啊?”
他抿唇不語,側臉冷峻,隱隱有壓製的怒氣。
公司人多嘴雜,桑淺見他不說話,也沒再多問,到了車上,她才開口,“你帶我去見誰?”
紀承洲掃了桑淺一眼,嗓音低沉涼薄,“去了你就知道了。”
“你好像不高興?”
紀承洲又看了桑淺一眼,眼神帶著凜冽的冷意,之後轉頭看向窗外,顯然不願與她交流。
桑淺本來還有些期待和他見麵,被他這莫名其妙的態度弄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也就沒再熱臉貼冷屁股。
之後一路無言。
車子駛進了一家私人醫院的地下車庫。
原來紀承洲是帶她來探望病人。
那這個病人應該和紀承洲關係匪淺。
桑淺覺得空手探望病人不像樣,下車後,幾步追上男人的步伐,“要不我去買束花或者買個水果籃?”
紀承洲沒說話,隻是大步朝電梯走。
又問了個寂寞。
罷了,是他帶她過來探望的,他都不在意,她在意什麼。
桑淺隨著紀承洲從電梯出來,發現電梯門口竟然站了兩個身形魁梧的男人,耳朵上還戴了耳麥,看樣子像保鏢。
抬眸看去,走廊一路站了不少這樣的男人,隔一段距離站一個,一直到最底部的房間門口。
排場這麼大,病房裡的人來頭肯定不小。
電梯口的男人顯然認識紀承洲,看見他立刻恭敬打招呼,“紀總。”
紀承洲微微頷首,抬腳朝前走。
桑淺跟著他一路來到走廊最底部的房門口,門口的保鏢主動給紀承洲推開房門。
兩人進入病房,剛進去立刻有醫生過來叮囑,“病人現在還未脫離生命危險,兩位不宜探望過久。”
紀承洲點頭。
桑淺心中愈發好奇病房裡到底是誰,怎麼會這麼嚴重?
穿過前麵的客廳,進入病房,桑淺看見病床上戴著呼吸機麵色蒼白如紙的女人,眼闊猛然縮了一下,怎麼會是她?
昨晚她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現在……
目光下移落在她被白紗布包裹的手腕上,心中霎時升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隱約能猜到原因。
她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她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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