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洲眼底浮現淺薄的笑意,看來酒後吐真言也不全是假的,“那你就對我好一點,當作補償了。”
“我對你還不好嗎?我跟你講,我其實脾氣很壞的,在你麵前我很收斂了好不好?你說東我都不往西,事事順著你,處處伏低做小,還不好嗎?”
紀承洲抿唇沒說話,虛情假意的好,再好也不算好。
“我都放下自尊主動勾引你了,你竟然還嫌棄我。”桑淺語氣控訴,“你說,哪次不是我主動爬你的床?”
紀承洲,“……”
“你就主動了一次,而且隔天就開始嫌棄我。”
紀承洲,“……”今晚嫌棄這兩個字在她這裡是過不去了。
“紀承洲,你就親我一下嘛,親了我就相信你沒嫌棄我。”
擦洗完了,紀承洲起身端起水盆朝衛生間走。
桑淺從沙發上爬起來,趴在沙發靠背上,看著紀承洲的背影喊:“紀承洲,你彆走,親我一下。”
聲音很大,整個病房都能聽見。
紀承洲下意識朝病床上看去,看見陳秋容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深邃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羞澀,隻能裝聾進了衛生間。
等他收拾好從衛生間出來,桑淺已經睡著了,跪在沙發上,雙手趴在靠背上,側臉枕在手背上,臉壓得有點變形。
他過去扶著她躺下。
剛躺到沙發上,桑淺突然睜開眼睛,迷離的目光閃過一抹狡黠,她一把抱住紀承洲,紅唇貼向他的薄唇。
親了一下,可開心。
在紀承洲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抱著他一個翻身,將他按進了沙發裡邊,然後大腿往他身上一壓,笑得一臉奸詐,“看你怎麼嫌棄我。”
紀承洲沒動,目光暗灼看著緊緊抱著他、壓著他的女人,感覺身體裡的血液逐漸開始升溫,沸騰。
桑淺得意的看著被她禁錮住的男人,有種擒住了武林霸主,自己站在了群雄之巔的暢快感。
她挑起紀承洲的下巴,“你說你賤不賤,讓你親,你不親,非得逼我動手。”
紀承洲喉結滾了滾,嗓音暗啞,“桑淺……”
“叫老婆。”
“……”
“叫啊。”
“……”
“不叫是吧?今天我就親到你叫為止。”桑淺說完吻住紀承洲的唇,吻了一會兒放開他,“我今晚喝了酒,你有沒有吃到我的酒香?”
女人迷離目光染了幾縷瀲灩之色,猶如漾著一汪春水的清泉,讓人心猿意馬,能勾人心魄。
紀承洲被欲念氤氳的深邃目光,一瞬不瞬看著桑淺,“有。”
“是不是很香?”
“嗯。”
“那你還想不想吃?”
“……想。”
“我覺得你這張嘴也挺好吃的,你也喝了酒嗎?”
“沒有。”
“那你……”
紀承洲吻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纏著她的舌尖共舞,吻著吻著,她閉上眼睛,睡著了。
挑起他一身的火,然後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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