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在電梯旁的周毅見紀承洲從電梯出來,立刻走過去,“人在你辦公室。”
紀承洲邊走邊問:“東西呢?”
周毅將手機遞給紀承洲。
紀承洲點開視頻,畫麵上赫然出現一個女子被兩個男人淩辱的畫麵,而畫麵裡的女子就是沒整容前的桑淺。
他腳步猛然頓住。
周毅小聲說:“她說這隻是備份,原件在她那裡。”
紀承洲握著手機的手逐漸攥緊,臉色陰沉得可怕,如天邊積壓的黑雲,層層壓疊,暴雨欲來的感覺,眼中也卷起了駭人的風暴。
他曾經問過桑淺晚晚的父親是誰,她說不知道,說孩子是她喝醉了酒一夜情而來。
現在看來,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說。
他無法想象,當時桑淺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騙他孩子的來曆的。
周毅感受到紀承洲身邊驟降的氣壓,大氣都不敢喘,攥著他手機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骨節泛白,他總感覺他的手機仿佛下一秒就會被紀承洲捏成粉末。
紀承洲抬手捏了捏眉心,待身體裡的情緒平息才抬腳朝辦公室走。
陸夫人見紀承洲進來,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抓著手提包的手緊了緊,彰顯了她的緊張,“紀總。”
紀承洲麵色淡漠朝辦公桌那邊走。
周毅關上門,如門神般站在門外,事關重大,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陸夫人走到辦公桌前,看著老板椅上氣質矜貴,氣場強大的男人,不畏懼是騙人的。
但事關陸家生死,她彆無選擇,再怕也不能退縮。
這幾天與陸家合作的商戶紛紛上門解約,陸家不知道怎麼回事,從材料,價格,人際關係上下手去改善。
結果無論陸家降低成本,還是花錢打理人際關係,都沒一個人敢和她們合作,後來還是一個和她們合作了好幾年關係很好的老客戶給她們透露了一句話。
問她們是不是得罪了紀家什麼人?
她們才反應過來是紀家在背後動了手腳。
之後才知道了兒子和桑淺在咖啡館見麵的事。
三天了,再這樣下去,陸家就完了。
陸詞安已經被陸老爺打得遍體鱗傷關在了家裡,並且陸老爺發了狠話,這次陸家產業若是沒了,陸家再無他們母子倆的立足之地。
“紀總,求您高抬貴手放過陸家。”
紀承洲將周毅的手機丟在桌麵上,視頻已經暫停了,畫麵停留在桑淺麵如死灰,眼神呆滯空洞,不再掙紮,那一幕。
“陸夫人知道自己在犯法嗎?”
男人字字低沉有力,如千斤重錘敲在陸夫人身上。
她身子忍不住抖了抖,指使他人強奸犯法,她怎會不知?
若不是被逼上絕路,她怎敢拿著這個視頻過來找紀承洲。
陸夫人眼中是被逼至絕望的魚死網破,“我既然來了,就知道後果,你可以將我送進去,但隻要我進去,這個視頻立刻會在網上曝光,到時候你太太就毀了,紀家也將顏麵掃地。”
紀承洲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施施然看向陸夫人,“你在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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