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頭沒動,隻是眼珠轉過來斜了紀承洲一眼。
紀承洲被她這副模樣逗笑了,低低的笑聲從胸腔傳出。
大家很少見紀承洲笑的這麼開懷,不禁朝他看了過去。
桑淺感受到大家的視線,擰眉低聲說:“你彆笑,大家又看我們了。”
紀承洲壓了壓嘴角,嗓音輕鬆透著愉悅,“起來吧。”
可以了?
桑淺有些意外,確實感受不到了,男人這麼神奇的嗎?
硬、軟,隻在一瞬間?
服務員開始整理射擊現場。
趙卓趁著這個空擋將規則說了一下,“一共打二十局,男人十局,女人十局,最後取男女總分的平均分作為比賽評定標準,誰勝出,項鏈歸誰,小小彩頭,權當圖個樂嗬,大家隨便玩玩,開心最重要。”
桑淺還想多觀摩學習一下,就讓紀承洲先上。
男人坐在輪椅上,雙手握著步槍,槍後座抵在肩膀上,推膛上彈,瞄準,嘣嘣嘣,一口氣打了三槍,兩槍正中靶心,一槍稍微偏了一點點。
報靶:十環,十環,九環。
桑淺望著男人淡定沉靜的側臉,瞬間覺得他全身都在發光,那種由內自外散發出來的迷人氣質,簡直帥呆了。
紀承洲轉頭見桑淺眸光晶亮的看著他,微微怔了一下,隨即薄唇似有若無勾了勾。
類似這種敬仰,崇拜,羨慕的眼神,他收到過太多,卻隻有她的模樣最讓人舒心。
接下來的幾槍全是十環。
紀承洲將槍遞給服務員,下意識去看桑淺,那樣子有點像一個考了滿分的傲嬌學霸,仿佛在問,如何?我是不是很厲害?
又有點像考試得了一百分期待家長表揚的孩子。
桑淺毫不吝嗇的朝他豎起了雙拇指,“帥!”
紀承洲抿唇壓住嘴角的弧度,“該你了。”
桑淺有些緊張,下意識看了一眼看台那邊,媽媽的遺物在那裡等著她,她必須贏。
輕輕呼出一口氣,她來到射擊台,舉起手槍,心裡默念紀承洲教她的要領,看靶看準星反複確認,最後才扣動扳機。
嘣。
她的心跳也隨著這聲槍響猛然跳了一下。
報靶:五環。
桑淺舉在空中的手往下墜了一下,怎麼會這樣?
她剛坐在紀承洲腿上的時候,明明最好的時候可以射到八環的。
她轉頭看向紀承洲,眼中透著焦慮。
紀承洲神情平靜淡然,“放輕鬆,彆緊張,脖子不要使強勁。”
桑淺點點頭,又看了一眼看台,回過頭,繼續射擊。
隻是又開了兩槍都是六環。
她看了一下彆人,男人能力普遍比女人強,但是和紀承洲相比還是有一些距離,隻要她不掉鏈子,項鏈肯定是她的。
可是她好像不行。
她內沮喪又焦急,有點不敢開槍了。
紀承洲驅動輪椅過去,“你目的性太強,情緒緊張,反而影響發揮,放輕鬆,平常心,你可以的。”
她無法平常心,那是媽媽的項鏈,是媽媽留給她唯一的東西。
“紀承洲。”
這是桑淺第一次連名帶姓喊他,他看出了她的認真和無助,“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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