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又喝了茶水，爹娘和大伯他們繼續聊著天，堂哥天富來到門外邊，看著廚房，廚娘們在收拾衛生，大樹在認真的洗著碗筷，天富就問，大樹，你想跟著我去學本事？大樹說，我沒有念過書，不認識幾個字，又不會說話，這都不要緊，隻要你想乾，都不是問題，叔，你說讓我學啥本事？你要學的本事多的去了？木工活路你會不會？我會一點，都是皮毛能耐，這都不受影響，你跟著你姑姑先學雕刻工藝，嗯，我每天看著姑姑雕刻，手早就癢癢了，不知道姑姑給我教不？你姑姑正愁著沒有人跟她學呢？叔，雕刻的工具，那有賣的，不用買，我家裡就有，一會跟我回去拿去，叔，你家離這遠不遠，不遠，出門朝西走，逢路口左拐彎，第三家就是我的家，想去看看不？想，叫上你的兩個妹妹一塊走，嗯，大樹洗完了碗，叫上他的兩個妹妹去了大伯家，大媽看見來了幾個陌生人，天富就說，娘這是鄉下老家的人，大樹蛋蛋寶寶叫著太奶奶，大媽喜上眉梢，都有人叫我太奶奶了，快進來坐，碧雲，沏茶倒水，一會功夫，茶水倒滿了杯子，炒花生瓜子端上桌子，快喝茶水，磕瓜子，大媽看著幾個孩子，都長的心疼的，好模樣，天富，都跟樊梨花長的像，娘你也看出來了，是呀！姑娘多大了？回太奶奶我二十一歲了，我跟姐姐一樣大，是雙胞胎呀！是的太奶奶，看著可不太像，各有各的好看，娘，把她們留在咱家裡，咦，樊梨花不會答應，大媽問大樹，你願意在我們家裡嗎？大樹咧著嘴笑著不說話，你看人家都還不願意呢？來，吃花生瓜子，大媽把盤子端到他們跟前，一人抓了一把，剝著皮吃著花生豆，你爹爹還沒有回來，在後麵一會就回來了，大媽就問他們幾個人，想在省城找婆家？兩個姑娘都羞紅了臉，這是大事情，不要說是不好意思，你是哥哥，兩個妹妹早晚都要嫁人的，是呀是呀！太奶奶，你過來我給你說，大媽拉著大樹走到了門外邊，你小叔叔看上了你的妹妹，你意下如何？我們都是親戚，都出了四服啦！血緣關係已經遠了，是可以成親的，太奶奶我聽你的安排，那就好，真是個乖孩子，那太奶奶小叔叔要跟那個妹妹結婚，你大妹妹，她叫什麼名字，小名叫蛋蛋，大名叫王金葉，金葉，這個名字好聽，我喜歡，你叫什麼名字？我叫王大樹，大樹，乾脆就給你妹妹和你小叔叔把婚事訂了，太奶奶我聽你的安排，大媽一聽大樹同意，就往房裡走去，打開板櫃子，取去首飾盒，挑了幾個細軟，姑娘過來，太奶奶給你戴上，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小叔叔的大娘子，蛋蛋吃了一驚，你哥哥同意，把你許配給小叔叔，做他的大娘子，你意下如何？蛋蛋的臉紅了，低下頭不吭聲，就算是你願意了，大媽拉著天富的手，把蛋蛋的手交給了天富，從現在開始他就是你的夫君，好好伺候他，來年給我們家，生一個大胖小子來，把天富高興的，嘴巴都合不攏，看著蛋蛋，蛋蛋的頭雖然低著，她能看見天富小叔叔一直看著她，大媽把銀鐲子給蛋蛋帶上了，銀項圈玉石珠珠都戴上了，腰間的佩玉也給掛上了，銀簪子也彆在了頭發上，大媽越看越歡喜，蛋蛋模樣長的好看，穿的衣裳也漂亮，再戴上各種首飾漂亮極了，去天富領著出去浪浪去，天富拉著蛋蛋的小手，聽娘話，我們出去轉轉，我給你買點好東西，說著話，他們兩人手拉手出了門，去大街上溜達去了，大伯回來了，大媽把剛才的事一說，大伯高興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說，天富要把姑娘領著來了咱們家，是想讓你替他做主，把姑娘給他說成媳婦，他爹爹還有這個姑娘，給咱們家老大做個小，多生幾個孩子，那你要問人家姑娘願不願意，寶寶低下了頭，露出了愁容，大媽看著寶寶，姑娘你不願意，寶寶頭更低了，不願意就算了，我就是隨便說說，不當事的，這個姑娘更像樊梨花，長的更漂亮，他爹爹，就是的，有了好人家，就嫁了吧！是的，太爺爺，大樹要和寶寶回張家去了，大媽給寶寶也戴了銀手鐲子，這個姑娘我也喜歡，咱們家沒有那個福氣，太爺爺太奶奶我們回去了，出了大門，大樹就問妹妹，寶寶，你咋不願意呢？我有喜歡的人，是誰？我不告訴你，我知道了是誰？就是那個王家軒，成天有事沒事跟你搭訕的王家軒，是不是？哥，人家王家軒哪裡不好了，又讀過書，又是教書先生，我是害怕你將來吃虧，上當受騙，王家軒的眼睛珠子轉來轉去的，不是個可靠的人，哥，你就是嫉妒人家讀過書，我沒讀過書，我堂堂正正做人，我要跟著姑姑學手藝，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一路上再沒有說一句話，都了家，北山準備關大門，鋪子打烊了，北山就問他們兩個人，你大妹妹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跟我小叔叔出去轉轉一會就回來了，北山納悶了，沒有再說話，關好門就給樊梨花說了，蛋蛋跟著堂哥出去了，還沒有回來？樊梨花心裡念叨著，肯定是大媽看上了蛋蛋，要讓堂哥娶了蛋蛋做媳婦，樊梨花就去問大樹和寶寶，就是的，太奶奶還給了姐姐首飾，都給戴身上了，樊梨花一聽，也高興，堂哥天富，人真的不錯，這次大媽同意，還主動給了訂婚的物件，真是難得，堂哥娶了蛋蛋，我就少操一份心了，大伯家房子又多，又做著買賣，蛋蛋嫁過去能過好日子，蛋蛋勤快乾淨整潔，把屋裡屋外打掃的乾乾淨淨，特彆是廚房案板上都是整整齊齊的，挑不出一點毛病來，堂哥拉著蛋蛋的手走在街上，問她還想吃啥東西？我不餓，剛剛吃過的晚飯，時間還早，我們去前邊走走，天富領著蛋蛋進了一家成衣鋪子，讓蛋蛋試穿幾身衣裳，你穿的這些衣裳都有些舊了，在家乾活穿著，出來穿的我給你買新衣裳，蛋蛋說，我不要，姑姑給我做新衣裳，你姑姑成天在家裡忙的團團轉，那有時間給你做衣裳穿，進去試試看，蛋蛋穿了一身出來了，堂哥天富說，不好看，再試試這套衣裳，這套衣裳你穿上好看，就像是給你量身定做的，拿上，再試試這套，小叔叔我不要了，花這麼多的錢，誒，掙錢就是花的，不花錢讓錢生蛆了，蛋蛋笑了起來，小叔叔，我不要了，咱們出去，隻要一套就夠了，天富心裡念叨著，好姑娘會過日子，舍不得花我的錢，付了錢，拿上店家包好的衣裳出了門，我領你去吃飯，我不餓，前邊有家四川火鍋店，麻辣火鍋，特彆的好吃，我餓了，在你姑姑家，淨看了你，沒吃幾口飯，店小二，來一個麻辣香鍋，好嘞，鐵鍋端上來了，是柴火火鍋，爐膛裡添上柴火，鐵鍋裡的湯開了，上麵飄著紅油，牛肉，各種蔬菜煮在鍋裡，一個調料碗筷，吃吧！煮熟了，天富給蛋蛋夾著肉和豆腐粉條子，快點吃可香了，蛋蛋說，她在天水城裡看見過，有錢人家吃火鍋，她去城裡賣雞蛋的時候就看見過，天富說，隻要你喜歡吃，我見天領著你來吃火鍋，兩人說說笑笑的吃著火鍋，雖然是第一次見麵，就好像是老熟人了，一點都不覺得拘束，有緣人就是這樣子，吃完了火鍋，天富送蛋蛋回了張家，我明天還去看你，蛋蛋說，過幾天你早來，姑姑會不會說我，你姑姑啥都不會說你，她隻會高興，蛋蛋敲門，花朵爹爹開了大門，天也快黑了，你也回去吧！天富高高興興的回家去了。二組成員還在廚房忙活著，明天早上還要炸油糕，四弟西山還要去集市場擺攤裁剪衣裳，賣字畫，北山給西山拿了十幅書法作品，擺攤賣出去，價錢不能太貴了，隻要有人要買，你就賣出去，回家再來取，爹爹寫的字隻有一幅，這個要價不能太低了，光是這幅書法，字就寫了幾百個，哥，那要價是多少？一千塊錢，可以讓價，最低是八百塊錢，低於這個價，你也可以考慮賣不賣，你去好好鍛煉鍛煉，慢慢的你就學會了跟人搞價錢，哥，有我四哥在場，我就不害怕了，夜裡四點來鐘，二組成員就起床了，大樹點火支油鍋，花朵娘寶寶廚娘就開始炸油糕了，一鍋油糕是三十個，先給四少爺他們兩涼著，一會就去集市場擺攤賣字畫去了，還準備了一個大瓦罐裝上茶水，蓋好蓋子放到板車上，油糕也包好裝上車啦！折疊的桌子放在上麵，要拿的字畫放在下麵，寫字的筆墨紙硯都放好了，四弟和西山喝茶水吃油糕，上茅房出發啦，離家五裡地，先占一個平整的好地方，支好桌子板車上放好木頭板子，能寫字也能裁剪衣裳，人流量慢慢多了起來，四弟把三哥寫的招牌放在顯眼處，吆喝著，裁剪衣裳嘍，裁剪衣裳嘍，他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幾塊布料，折疊著，西山把字畫掛在牆上，訂好木頭穴子綁好繩子，一張一張往上掛，看的人多都是問價錢的，買的人沒有，西山著急了，在板車木頭板上，潑墨就書寫了一幅書法作品，蓋上大號印章，這時就有幾個人走上前來，就問他，先生，你寫的字，買多少錢一幅，西山隨口就說，六百塊錢一幅，問話人又指著牆上他爹爹寫的字，這幅書法賣多少錢？我哥說了，少一千塊錢不賣，那好，這兩幅書法我都要了，旁邊那位人說，哥，拿回去裝裱鏡框賣它個幾千塊錢都有人要，西山以為是說誑語，沒有當真，我說小夥子，我要買了，四弟說道，先生要買了，包裝起來，說話的人從懷裡拿出錢袋子，數了一千六百塊錢，交給了四弟，西山已經包裹好了字畫，付錢人拿著字畫就走了，西山還在夢裡，哥，是真的買了，是真的買了，錢都給我了，哥，錢你驗來，驗了是真錢？西山放聲笑了起來，哥，這麼容易就賣了出去，啊！三哥在鋪子也是這樣賣字畫的，我還沒有開張，前麵有個賣布料的，要是能擺到他們旁邊，肯定就能開張了，哥，咱移過去，算了，麻煩的，下次來就知道擺那了，吃過早飯時間了，人流量越來越多，有一位四十來歲的男人，拿著一塊剛買來的布料，給四弟，小老弟，給我裁剪衣裳，多少錢一套，十塊錢，比裁縫鋪子便宜，你給做嗎？做，幾天能做好，三、四天就能做好，行，你給我先裁剪好了，過幾天我就來取，做好了多少錢？先生，一共是二十五塊錢，給你，我還等著穿呢？西山接過錢，量了布料，還有來人的尺寸，噌噌噌，就裁剪好了，先生，裁剪好了，那我走了，過幾天我來取衣裳，來人走了，西山說，哥，這人也忒相信人了，第一次打交道，他也敢放下布料就走人了，西山，我懷疑，這個地方以前就有個擺攤做衣裳的，要不然二話不說放下布料就走了，哥，還是你聰明，我比你大幾歲，十七騙不了十八的，小娘經常愛說的一句話，兩人說到了小娘，哥，你還埋怨我娘不，弄得咱們家，成了窮光蛋，沒有一分錢了，事情都過去了，埋怨也沒有用，三哥說了，早晚把錢要回來的，西山，你還記得不，鄉下老家的武功隊，誰要敢做漢奸賣國賊，欺負老百姓，早晚要把他們收拾了，我記得，哥，省城有武功隊，當然有了，武功隊，全國各地都有，隻是咱們不知道罷了，哥，我說，咱們家搬過來好不好，這裡有集市，人流量多，買字畫，你裁剪衣裳，我剛才去茅房看過了，那邊有許多空房子要賣出去，那學堂咋辦？一塊搬過來，現在又沒有錢買房子，先賣一套房子，然後過來再買，三嫂子願不願意，她說了算的人，我們下午回去給她說說，四弟又裁剪了幾套衣裳，雇主買的布料都沒有縮水，讓出縫頭縮水的部分，西山又寫了一幅書法作品，又賣了出去，奇了怪了，西山寫一幅賣出去一幅，都是一些學生模樣的孩子們買走的，今天，西山一共寫了十二幅書法作品，全部都賣了出去，四哥打趣的說著話，都是女孩子賣走的，看你是個英俊少年，字又寫的好，西山再寫幾幅，好嘞，哥，西山繼續寫字，圍了一圈人都是一些學生們，有一個學生問西山，您是教書先生嗎？是呀！，你怎麼知道的，我看見你口袋裡麵有粉筆，同學，好眼力勁，我就是個教書先生，先生，您教那科，什麼科都教，那你會不會洋文，會呀！洋文是我的主講課程，就有人說著洋文和西山打招呼，這一下子熱鬨起來了，西山滿嘴的洋文巴巴說了起來，在場的學生們鼓起掌來，同學們安靜，我這會是個賣字畫的人，我要寫字了，先生我要一幅，我也要一幅，西山寫幾幅就賣幾幅，直到沒有紙張了才停了下來，把西山累壞了，孩子們你們不要再買了，沒有紙可以寫了，下次來我再給你們寫，好不好，不好，現在就要，讓我歇一會，我還沒有吃飯呢？孩子們慢慢散去了，四弟又拿他打趣，女孩子都喜歡你，賣了多少幅，哥，我不知道呀！，錢都是你收的，四弟拿出大瓦罐給西山倒了一碗水，喝幾口茶水，哎！西山接過碗，咕咚咕咚喝完了，哥，我也餓了，吃點好的去，三哥，咋說的，節儉過日子，不能浪費一分錢，哥，你也太教條了，吃飯那是亂花錢，回家吃飯，先吃幾個油糕，對，我把油糕忘了，咱家油糕最好吃了，吃完了收攤回家，好嘞。西山像一隻歡快的燕子，放好桌子，收好字畫，放好木頭板子，騎著板車回家嘍！我回來嘍！北山老遠就聽見西山說話的聲音，今天出去賣字畫一定有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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