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騎著板車嘴裡說著話，北山知道，一定是字畫賣的好，心裡高興就哼上了曲子，把桌子木頭板子卸在鋪子，板車從後院進來，西山騎著板車繞了一圈，把板車拉了進來，西山是個講究人，把板車停好，就去洗手洗臉，然後去了鋪子，四弟問著三哥，我們兩個人出門，你給了多少張字，三十一張紙，全部被西山寫完了，還不夠用，四弟從手裡把錢遞給三哥，收了多少錢，你自己數一數，今天是你沒有看見，一群孩子們把西山圍著，讓他寫字，寫多少都被買走了，沒有紙了還不行，他和孩子們說洋文，我聽不懂，鼓掌的聲音洪亮的，震耳欲聾，哥，你明天去看看，那還有空房子要賣出去，西山說了，咱們家搬過去，賣字畫裁剪衣裳都行，人流量多的，在這裡開鋪子，人太少了，哥，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裁剪衣裳是一百多塊錢，剩下的都是賣字畫的錢，爹爹的那張字，賣了一千塊錢，就是紙幣不值錢，要是現大洋就值老鼻子錢了，北山數著錢，心裡樂開了花，這些錢都等於我開了半個月的收入，西山還在後院打理他的衛生，樊梨花看見了他，就問他，出去賣字畫情況怎麼樣？三嫂子，好極了錢都在鋪子，我四哥手裡，我都不知道有多少錢？樊梨花看見西山的笑臉，她去了鋪子，西山也跟著過來了，爹娘在書局，看著北山在數著錢，好長時間都沒有數完，爹爹也過來了，看著北山在數著錢，樊梨花進了鋪子，看見一桌子放的都是錢，全部都被放在大包袱裡麵了，蹲下來數，有人再進來了咋辦？不能讓誰看見了，我都忘了，樊梨花，大概有一萬多塊錢，我還沒有數清楚，我的天哪？爹爹過去了，給小娘說，你的兒子可真有本事，寫字就有萬把塊錢的收入，淨瞎說，寫幾個字，能賣多少錢麼？你不信，等孩子們數完了，你就知道了，樊梨花北山四弟西山幾個人，終於數完了，一萬九千二百五十塊錢，西山寫字是一萬八千塊錢，爹爹的字畫賣了一千塊錢，四弟裁剪衣裳是二百五十塊錢，弄清楚了西山又從他的衣裳口袋裡摸出來了錢來，哥，我去的時候，沒有拿一分錢，嬸娘給我們拿的油糕和水，這些錢從那來的，我不知道呀！四弟說話了，可能是那些孩子們塞你口袋的錢？你跟孩子們都說了些什麼話？我說的請他們到咱們家裡來，有問題我可以給他們講，有錢的給先生打發一點，沒有錢的也可以來，給先生家裡乾些活路，他們就鼓掌了，要了地址，你給了，我給了，你能忙的過來，能，不是咱們家沒有一分錢了，我得多多掙點錢，就是給孩子們講講課？我願意乾的事情？你五哥還在後院教書，你不在家，孩子們都在問他問題，哥哥們，我想把咱們家的學堂，改一改，問問題的，改成收費解答問題，課堂上不好好聽課，一下課就問問題，把我弄的沒有一點時間，大門都出不去，成天粘著我，我雖然喜歡問問題的孩子，我沒有私人空間了，我都不能出去約會了，再這樣子下去，我跟盧秀雅肯定吹了，北山樊梨花一聽西山說，跟盧秀雅吹了，這個問題嚴重了，千萬不能吹了，要結婚的，西山，我和你哥商量這個問題，你可不能跟盧秀雅吹了，從今天起，下課以後，是你的私人時間，問問題的孩子，我們再商量商量怎麼個辦法？西山把口袋裡的錢全部掏出來了，有個一百二十七塊錢，這些錢不記賬了，給你自己拿上，我不要，我也不花錢啥的，那好，記在你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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