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隻是看著那雙眼睛,便能品嘗到那顆糖的甜意。
月遙一直覺得,不單單是溫奢玉對她睡上癮了,她可能也得了霸總病,有點那種“食髓知味”的意思。
但是這種情況其實也不稀奇。
月遙知道那種念念不忘的滋味不是那顆糖的甜味,而是從那一絲甜意中延伸出來的,被記憶美化修飾的,叫作遺憾的東西。
可事實上,那隻是一顆很廉價的糖而已。味道一般,模樣一般,什麼都一般,一點都不特殊。
那顆糖特殊就特殊在,月遙那時候沒有吃到。
就像她後來吃了無數的糖,就真的覺得沒什麼稀奇。
溫奢玉也像那顆糖。
他也一樣。
等她得到了,吃膩了,就不會再稀罕了。
所以她有必要趕緊多睡溫奢玉幾遍,早日睡膩溫奢玉。
月遙低著頭,湊到他耳邊,“你給我睡,我就給你治好這道傷。”
溫奢玉很堅持,“你承認你喜歡我,我就給你睡。”
月遙伸手掐著他的脖頸,手指故意抓破了傷口,幾乎陷進皮肉裡。
她能感覺到溫奢玉的血緩緩地流淌,流在她的手指上,又順著指尖墜落。
“溫奢玉,你要不給我睡我就殺了你。”
她的語調分辨不出喜怒,麵上也沒有任何情緒。
溫奢玉隻是靜靜看著她,“你若不喜歡我,就是殺了我,我也不給你睡。”
半晌,月遙冷哼一聲,氣呼呼地起身。
“溫奢玉你好討厭!煩死了!不睡就不睡!”
她蒙著被子就睡,背對著溫奢玉。
溫奢玉就在她背後。
月遙聽到了細碎的聲音,大約是在處理那道傷口。
那種濃鬱的牡丹花的香氣仿佛無孔不入,隔著被子也要鑽進來。
月遙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忽然踢開被子,又把溫奢玉按在床上。
“做做做!今晚就做,必須做!我睡不著了,溫奢玉你必須負責!”
“隻有夫妻相愛才可以做這種事。”
“那叫做愛,咱倆做恨行了吧?!”
月遙上去就啃他的嘴唇,非常無恥地故意咬破。
溫奢玉仰著頭避開,見她還要追著來親,又握著她的肩膀。
可月遙這次把無恥貫徹到底,見狀反而伸出手,順著他大開的衣襟鑽了進去。
她的手很軟,一隻落在溫奢玉的胸口,另一隻則是故意往下。
溫奢玉想要阻攔,但是才一騰出手,月遙又往他身上壓,在他胸膛那顆痣上吻了一下。
這次沒有衣物的阻隔,她又仰著頭,柔軟的吻一路來到他脖頸。
她咬破自己的舌尖,鮮血的味道在口腔裡,她又吻去那道傷痕上淋漓的鮮血。
猙獰的傷口開始愈合。
溫奢玉仰著頭,想要扯開她。
月遙卻勾著他的脖頸不肯撒手,還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定金我給了,做。”
“……你這是強買強賣,皎皎。”
“所以你賣不賣?”
溫奢玉搖搖頭,“這不是我要的,我不賣。”
月遙炸毛“你怎麼能這樣,溫奢玉你這個陰險小人!”
“你若不高興,可以重新割一道傷口。”
月遙不滿地故意掐了他一把,聽到他隱忍的聲音,才非常得意地繼續道,“不想賣也不行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