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隱側首,正眨巴著眼睛期待著景止塵的後文,豈料景止塵一句解釋還未說完,正殿的門就被一個宮人急急忙忙地撞開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不好了!芸……芸妃娘娘中毒,皇後娘娘勒令封鎖現場,定要查出幕後凶手。”
被打斷敘話的景止塵臉色極為難看,冷淡地睨了那宮人眼,冷笑道。
“皇後娘娘這鳳鳴宮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好戲連台啊。”
宮人連忙埋首,恭敬地不再開口。
倒是徐星隱無奈地歎了口氣,主動拽了景止塵的手,輕聲道。
“皇後娘娘既然相邀,咱們便沒有不去道理。否則不是給她借機發難的機會嗎?”
聽徐星隱軟語勸導,景止塵臉色才好看了些,輕輕反扣了她的手。
“愛妃所言極是。”
兩人攜手步出偏殿,隻見殿外已經站滿了前來圍觀的宮人,議論聲此起彼伏。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到!”
一名宮人高聲唱喝,聲音穿透人群,眾人紛紛斂聲行禮。
“免禮。”
景止塵淡淡開口,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
他拉著徐星隱的手,步伐從容地走向鳳鳴宮的正殿。
正殿內,小盧後臉色鐵青地坐在鳳椅上,滿屋子妃嬪、命婦個個皆低垂著頭,怕得渾身發抖。
口吐白沫的芸妃躺在床榻上,幾名禦醫正忙碌地為她診治,麵如菜色地搖頭稟告。
“啟稟皇後娘娘、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芸妃娘娘所中之毒十分詭異,微臣等實在束手無策,娘娘她……怕是不行了!”
“廢物!”
禦醫言罷,小盧後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她緊緊握住扶手,怒罵罷又道。
“查!我倒要看看,誰竟敢在宮中行如此歹毒之事!”
徐星隱和景止塵相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凝重。
“娘娘!芸妃娘娘!”
與此同時,隻聽一聲悲戚的尖叫聲響起,芸妃的貼身宮女碧桃撲倒在床榻邊,哭得聲嘶力竭。
此時的芸妃已是咽了氣。
碧桃的哭聲讓整個宮殿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眾人皆麵色凝重,小盧後的臉色更是陰沉如水。
哭到一半兒,碧桃才似想起什麼似的,雙眼紅腫地抬起頭,掙紮著跪爬到小盧後的鳳椅前,緊緊地抓住小盧後的裙擺,悲戚道。
“皇後娘娘!芸妃娘娘她死得冤枉啊!她一定是被人害死的!求您一定要查出真相,為芸妃娘娘報仇雪恨!”
小盧後緩了緩臉色,正色道。
“往日芸妃與本宮也算情同姐妹,碧桃你放心,本宮定會查明此事,還芸妃一個公道。”
“多謝皇後娘娘。”
碧桃哐哐地磕了好幾個頭,這才滿眼悲憤地抬頭,指著站在角落裡的揚明雪怒道。
“芸妃娘娘的衣食住行都是奴婢經手的,今日娘娘所吃所用皆與往日無異,唯有那杯茶是未經檢驗便入口的。若要說嫌疑,便是她揚明雪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