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術法能困住虞清儀,不過萬萬沒想到的是——虞清儀居然知道找他這個專門懂術法的人破陣!
鬼麵不需要虞清儀給他什麼好處,他單純想看看,解了這個術法會惹出什麼亂子。
末了,鬼麵將禁錮解開,豈料虞清儀追問道:“那我身上的封印,你會解嗎?”
鬼麵扶額:“你連聲謝謝都沒有,還這麼貪心!你這樣我可生氣了啊!”
虞清儀情急之下,忘了跟鬼麵道謝了,於是趕忙做了個禮,接著便問:“麻煩你了鬼麵,我真的有急事找他。”
鬼麵順勢握住她的胳膊,探了一下她的脈搏。
但鬼麵不得不告訴她的是——
“解到是會解,但我隻能解一半,想要完全動用內力,還需施術者的一滴血。所以,他這封印術確實下了血本了!”
於是,鬼麵便將自己能做到的儘力做了,至於剩下的那部分,隻能虞清儀自行解決了。
與此同時,厲衡的隊伍已經啟程了。
他知道魏人歹毒,但他同樣對自己下得了狠手,他這傷已經讓太醫做過最大程度的鎮痛,也就是說,他現在是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傷情的,更彆說是痛感。
他厲衡一路摸爬滾打的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他也曾狼狽過,但不信有誰能阻礙到他。
他更不會準許楚國就這麼受製於魏國,今日隻是因為公主,尚且不知明日又會因為什麼跟他們打起來。
然而,厲衡剛走出京城的大門,便聽見後麵有急促的馬蹄聲追了過來。
“厲衡!”
那道嬌喝,將厲衡驚得整個人都怔在原地。
他轉過頭,竟見虞清儀騎著馬出現在他身後!
這怎麼可能?他明明將她封印在房間裡的,府上沒人能把她放出來!
而虞清儀這會兒已經談不上什麼怒氣了,直言道:“你的傷勢短時間內不能再作戰了,你一個人要去找魏國尋死嗎?”
他這種不知死活的舉動已經有過一次了,虞清儀冒著生命危險攔下了他,結果他是一點記性都不長,還要去找魏軍。
而厲衡不想跟她過多的解釋什麼,隻是回道:“本王隻把你帶了回來,害你骨肉分離,茶飯不思。本王自知對不住你,而今幫你把孩子討回來,也能被你詬病嗎?”
虞清儀嗤了一聲,她對厲衡做的這些混賬事兒不予評價,遂挑重點道:“把我封印解了,我跟你一起去。”
厲衡駭然!
他哪裡敢指望虞清儀會再次跟他一起出征?
隻聽虞清儀道:“一直囚禁我,並不是你的本意吧?如果是的話,你斷我一條腿豈不是更方便?何苦親手培養我?我想,我們之間的關係沒必要像先前那樣,與其把我當成牢籠中的玩偶,不如儘情發揮我的價值。”
虞清儀乾脆把厲衡的心裡話說出來了。
厲衡怔在原地,全然不敢相信她願意跟他並肩作戰。
他根本不想一直把她困在囚籠裡,他想把整個楚軍托付給她!
但厲衡還是生了一絲警惕:“你最好沒有欺騙本王。”
“我同樣有事要找耶律家族談談,這節骨眼上,與你為敵對我沒有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