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聽說少愆你和三秦,因為妻婦之事鬨了個不痛快,沒曾想是我多慮了。”
楊延玉拍了拍辛雲謙的肩膀,將他朝著崔少愆的方向推了一把後,便坐到了書案前,看起了二人和好的戲碼來。
“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辛兄的表字當真是應景。嗬嗬……同澤情深,江山難阻。當……當浮一大白哈!”
崔少愆在眾人的注視下,厚著臉皮開了口。漂亮話就得說的漂亮!至於這之後要怎麼論,就……再說吧。
“我……向之前對你做過的那些混賬事……道歉。”
辛雲謙看著對麵很是大度的崔少愆,艱難的將此話給憋了出來。那彆扭的性子,在說完這句話後,耳根都紅透了。也不知道是躁的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羞愧難當給羞的。
“說實話,不計前嫌不太可能……畢竟我心眼很小!”
看著對方瞬間慘白起來的臉色,崔少愆猶豫片刻後,終是又補充了一句:
“但我能做到最大度的事,對目前的我來說,便是——與君,一笑泯恩仇!”
“同澤同袍!正所謂不打不相識!”
辛雲謙正色的伸出了手掌,就那樣定定的看向了崔少愆,眸中的真摯讓她很難不相信,他此次是在說真的。
“那便一笑泯恩仇!就此揭過便是!”
隨著此句的話落,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很是大力的握上了辛雲謙遞過來的手掌。讓在場的三人,皆是不解了看向了——那相握著的雙手上。
崔少愆看著擋在她麵前的軍師,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這又是在發哪門子瘋啊?!搶了她的台詞,還搶了她的活計,那她要作甚啊?!
“少愆,應承好我的作戰沙盤推演,還作數不作數了?!”洛染斜睨了一眼楊延玉,那眼神中的嫌棄和被打擾到的逐客令,讓後者很是自覺的站起了身來。
“三秦,此事既已揭過,那便隨我去看看其餘的弟兄們。你定要記得尚欠少愆一頓酒便可。浮以大白~浮以大白啊!”
楊延玉一把勾住了辛雲謙的脖頸,衝著洛染伸手點了點後,便急速地撤離了營帳。
“既如此,那少愆便……”
崔少愆看著走掉的二人,自覺的挪步到了書案前。剛準備推演一些新學的陣法,就被洛染那嚴肅的聲音,給嚇到再次打了個冷顫。
“你且給我說說這珊蠻之道。”
“少愆當真不知!都說了這是一場誤會!”
很是不解軍師的舊話重提是為何意,崔少愆回以對方一記清澈又愚蠢的眼眸,堅定地表明了她的立場。
“鷹鷲便猶如這珊蠻化身的神物你可知曉?尤其是遊牧民族之中。”洛染看著一頭霧水的崔少愆,繼續開口提醒道:
“這玉佩之中,顯然是一副堪輿圖!你當真沒有細瞧過?!”
遊牧民族,珊蠻……薩滿!女真竟是信仰薩滿教的民族?!
據她所知,現存的薩滿教活動範圍有:東北,大興安嶺等地;俄羅斯;中亞、北亞;北美、南美;印歐民族……竟不曾想,薩滿亦是巫術的一個分支!可是衣紫不在她身邊啊!
“伊瑪堪……便是聖鳥?鷹鷲?”
崔少愆看著玉佩上的‘伊瑪堪’三個字,蹙著眉頭看向了洛染,並將她的疑惑直白地問出了口:
“軍事為甚知道的如此清楚,又為甚要將此事說予少愆聽?!”
“我知曉了你的一個秘密,便拿此秘密與你交換。這是我所信仰的規矩!”洛染很是認真的盯著崔少愆,一字一句的回道。
“軍師,今日你好生奇怪!彆跟我說你是跳大神……額……軍師亦信仰薩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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