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活在三體星球!
看著史易和吳老板哈哈大笑的樣子,這讓旁邊的兩人不解其意。
這是一個很古老的梗了。
以至於,雲天明根本就不記得有這種東西,而且,納羅利更是不可能知道這個梗。
不過,史易的下一句話,算是為旁邊懵逼的兩人,答疑解惑了。
“想不到,吳老板,也是位公元人,我還以為,公元人,早就不複存在了。”史易笑著說道。
“不知道,吳老板,全名,叫做什麼?”
“吳嘉鬆。”中年漢子,笑著說道。
吳嘉鬆一臉笑容,就像是,看起來很讓人親近。
不過,吳嘉鬆也確實是個讓人親近的人物。
不然就憑借雲天明如今這話癆的性格,早就被脾氣不好的人,一巴掌扇飛了。
“嘿嘿,鬆哥,啥時候,讓王姐出來,讓兄弟們開開眼啊,我告訴你,你這家夥,怎麼這麼幸運,找了個這麼漂亮的老婆?”
雲天明顯然沒有注意到史易口中,吳嘉鬆公元人的身份,依然是屁顛屁顛的湊上前,笑眯眯的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閣下,應該就是,三體人吧。”
隻是,這次,吳嘉鬆並沒有理會雲天明,相反,他望向了史易,臉上依然帶著笑意,但是,如今的這種笑意,卻顯得,有那麼一些,神秘感。
史易顯然早就預料對方會認出自己的身份。
他並不否認,隻是朝著吳嘉鬆點點頭。
“沒錯,就是我。”
聽到對方承認,吳嘉鬆的臉色頓了一下,神情,有著明顯的僵硬。
但也是微微頓了一下。
緊接著,他有望向史易,說出了一句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懂的話。
“我們,有幾分勝算?”
“十成。”史易麵帶微笑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穩贏的局。”雲天明搶答到。
“滿分一百成。”史易又淡淡的解釋道。
雲天明臉上的笑容,此時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是指的那些即將到來的外星訪客嗎?”納羅利似乎聽出了兩人對話的意味,問了一句。
“不是,是更遠處,大神級文明,我們對抗大神級文明,能有多少勝算。”回應納羅利這句話的,是吳嘉鬆。
“您,難道,曾經也是有關部門的人?”聽到吳嘉鬆這句話,納羅利的臉上,閃現出一抹訝異的神色。
“很久之前的往事了,我曾經在天文觀察局工作,對於天上的知識,了解一點點而已,現在都過時了,還是好好地在這裡,賣我的燒餅,當個富家翁,也還不錯。”
吳嘉鬆笑了笑,將碗中的酒一飲而儘。
像是將往事所有,全都拋之腦後。
對於吳嘉鬆並不願意吐露自己的過往這件事情,史易也不強求。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過去,他沒必要強求。
這不過是,對方的自己選擇罷了。
史易也是笑了笑。
一間屋子之中,四人聚在一起,在經過了剛才的那個插曲之後,互相之間的好感,都增加了不少。
之間的話,也就多了起來。
尤其是雲天明。
這哥們,酒量不咋地,還偏偏特彆能嘮。
不過好在這個家夥話雖然多,但好在有分寸,這倒是讓整個房間中的氣氛,活躍了不少。
就連最不喜說話的納羅利,也打開了自己的話匣子,說起了自己曾經在黃鶴樓的種種奇遇,說得讓雲天明羨慕的直罵這個家夥“禽獸”。
但被史易的一句“人家有錢”四個字給頂了回去。
這讓雲天明也是好一陣鬱悶。
……
當眾人略帶醉意的,從燒餅店中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並且天空中,已經飄起零零碎碎的雪花。
白色的雪花,被路邊的燈光反射,像是一片片飛舞的精靈。
地麵上,已經覆蓋了一層白色的雪絨地毯,踩起來吱吱作響。
許久沒有關注過時間,沒想到,又到了冬天的這個季節。
史易望著麵前已經被覆蓋了一層銀霜的地麵,心中喃喃道。
“魯迅說過,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所以,我們越到危難時刻,就越要打起精神來!”
雲天明似乎感覺氣氛有些許的壓抑,又在一邊說了起來。
“安靜會兒吧。”史易語氣平靜的說了一句。
雲天明立刻噤聲,安靜了下來。
冬夜的風,總是讓人感受不到任何的溫暖。
也幸好三人的衣服,有自動加熱功能,才不至於讓他們在這樣的冬夜下行走,感到特彆的寒冷。
“我想去個地方。”忽然,納羅利開口。
“嗯?”史易臉上帶著些許的疑惑。
他這個人,向來不喜歡提要求,平時沉默寡言,尤其喜歡一絲不苟的去做事情。
如今聽到納羅利提出來,這讓其與兩人,感到些許的意外。
“我想去墓地。”
“喂,這大晚上去墓地,你這人,怎就這麼不吉利呢?”雲天明聽到納羅利說出墓地這個詞,瞬間憋不住了。
但是在被史易瞪了一眼,他還是收回了到嘴邊的話。
“那個墓地?”史易平靜的問了一句。
“我自己的墓地。”
此話一出,史易和雲天明兩人,瞬間明白了。
納羅利,是參與了對外作戰的太空軍編隊了。
“史易先生,請原諒。”納羅利說道,“在這種時間,說出來這麼不吉利的話。”
史易擺了擺手,表示並不在乎。
“我或許多少知道,你的心思,我答應你,我們一起去看看。”史易笑著拍拍納羅利的肩膀。
納羅利的身高,其實要比史易更加高一些,在史易抬手拍他的肩膀的時候。
納羅利的身體,不住的顫抖。
史易麵帶笑意。
那是一種和煦的笑意,讓人看到,哪怕是在這冬夜之中,也會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放心,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史易喃喃道。
他像是在安慰納羅利,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是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在黎明前夕。
我們需要頑強的抵抗下去。
……
深夜。
“老吳燒餅”早就歇業打烊。
附近的許多民居,也都已經關燈鎖門造娃去了。
隻是,這家店的二樓,也就是吳嘉鬆和他妻子所休息的房間中,燈光猶然亮著。
吳嘉鬆佇立在門口。
他臉上,已經沒有了平日裡的笑意,而是換上了一種說不清楚的嚴肅。
他四十多歲了,所幸頭發健在,隻是身體有些發福,微微隆起的肚子,像是懷了三個月的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