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人的到來,讓院子裡熱鬨了許多。
孫慶也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專門空出了一日,帶著孫家眾人在外麵玩耍。
蘇染則因為接到了朝中魏大人的請求,前去幫忙解決一件事,因此不能陪同。
城郊,殷家彆院。
安靜的院子裡,殷雪娘坐在屋簷下,看著院子裡的花。
當聽到門口的腳步聲後,殷雪娘才緩緩的站起身來,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當看到蘇染的時候,殷雪娘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驚豔之色。
魏大人走在前麵為蘇染帶路,看到殷雪娘的時候,就頓住了腳步,態度十分的恭敬。
“殷家主,這就是國師大人。”
殷雪娘聞言恭敬的向蘇染行禮。
蘇染看到殷雪娘的時候也有些吃驚,她至少見到如此英氣的女子,隻是望著一眼就能夠被她的氣度吸引。
“國師大人,我是殷家家主殷雪娘,就是我有事想要請你幫忙。”
蘇染聞言點頭,然後跟著走了進去。
殷雪娘安排著人給蘇染端了茶水。
“國師大人,我聽說了您的法術高超,所以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出手。
隻要你能夠幫我辦成這件事,不管你以後有什麼要求,隻要是我殷家能做到的,我都可以滿足。”
在來的路上,魏大人已經跟蘇染說過關於殷雪娘的事情。
殷家是皓月國的皇商之一,她們家的商隊遍布整個皓月國。
殷雪娘一介女戒之流,能夠坐到家主的位置,手段是十分厲害的。
蘇染見她一上來就這樣說,倒是多了幾分好感。
“殷家主不妨直說。有什麼事情,如果我能幫的話,我一定會幫。”
蘇染在看到殷雪娘的時候,就對她甚有好感,所以也沒有扭捏。
殷雪娘聞言點頭,視線落在了魏大人的身上。
魏大人見狀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既然這樣的話,那兩位慢慢聊。我去前麵轉轉,聽說殷家彆院的溫泉池子特彆好。知道本官有沒有這個榮幸,前去感受一下。”
殷雪娘聞言笑了,安排了下人帶著魏大人離開了。
等到魏大人離開之後,整個房間裡隻剩下了殷雪娘的貼身侍女和蘇染等人。
“國師大人,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精怪嗎?”
蘇染聞言笑了,然後抬手撫摸著自己懷裡的狐狸。
“自然是相信的。
殷家主是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嗎?臉上的表情如此之凝重。”
殷雪娘見她這樣說,緊皺的眉頭微微的放鬆了一下。
殷雪娘長得極白,個子又高,周深的氣度非凡。
她又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襯托的整個人如同剛出鞘的利刃一般。
“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我希望國師大人,幫我找回我的夫君。”
殷雪娘說著就從侍女的手中,拿出了一幅畫卷,然後在蘇染的麵前緩緩的展開。
當看到畫卷上的男子時,蘇染的眼中也露出了一抹驚訝。
畫卷上的男人看起來十分純淨,有一種仙人之姿,非凡人所有。
“杜郎是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遇到的,我們倆相戀相識。
可是每一年的秋天過後,他都會消失。
然後第二年的時候再碰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不記得我了。
甚至杜郎的身形也是從小到大,從幼態慢慢的變成少年郎的樣子。”
殷雪娘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抹懷念。
“可以說,杜郎是我一手養大的小丈夫,隻是這小丈夫的時間有限。”
蘇染聞言有些詫異的看向殷雪娘,“那如今不正好就是你們倆相遇的時間。
你來找我,就是想讓我幫你找到杜郎?”
殷雪娘點頭起身,看向窗外。
“我之前就是在這個彆院遇到的杜郎,他每一年的春天,就會在院子外麵玩耍,我看到後就會將他帶回。
我知道杜郎身上有些問題,但是我也已經習慣了。
可是誰知道今年,他並沒有如約而至,我在這裡等他,已經等了一個月了。”
殷雪娘說著,轉身跪在了蘇染的麵前。
“杜郎對我來說十分重要,所以請國師大人幫我找到他。”
蘇染拉起了殷雪娘,然後觀察著她的氣息,
“這畫上的男子就是杜郎?那他這長相可不是凡人,你倒是放心?”
殷雪娘點頭,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杜郎心思純淨,所以我沒什麼不放心的,反而是我對他有所圖謀。
不瞞國師大人,因為我常年在外做生意的原因,所以本身也沒有那麼的重規矩。
這些年來,也想過找一個合適的男人生下子嗣。
杜郎的出現,正好滿足了我這一想法。
一開始,我確實隻想跟他做一對快活夫妻,然後生下孩子。
可是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我竟然心動了。”
“我們每一年都會重複著相戀,相識,但是都沒有走到最後。
這麼多年,我也沒有能夠懷上孩子。
所以我就知道杜郎身上有問題。我也曾想過和他斷了關係,可是一想到要和他之外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惡心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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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雪娘說著,抬手撫摸著畫像上的男子,表情溫柔繾綣。
站在一旁的湖女,看著畫像上的男人,十分認同的點點頭。
“我要是有這麼漂亮的小丈夫,我也受不了彆的男人。”
殷雪娘聞言笑了,又招來侍女拿來了其他的畫像,然後一共十幾幅。
每一幅畫上的男人都各自不同。
有的還是小孩子樣子,有的則是少年郎的樣子,有的則是成年人的樣子。
但不管是哪一幅畫,或者是哪一種樣子,都十分的吸引人。
尤其是那些畫的年份相同,似乎在不同的時間點繪製而成。
“國師大人,您能幫我找到他嗎?”
蘇染並未回答,而是抬手按在了那畫像上麵。
一陣白光閃過,畫像上的男子,緩緩的化作了一束海棠花。
蘇染認出了上麵的品種,這是一株四季海棠。
從春天一直開到秋天。
蘇染看著畫像上的海棠花,轉頭看向了殷雪娘。
她並沒有看出畫像的變化,依舊不解的看著蘇染。
“這所有的花,都是你照著你那杜郎畫的。”
殷雪娘聞言點頭。
“自然是照著杜郎畫的,這也是她他自己要求的。
說即使我找不到他,還有這麼多的花,能夠陪著我。”
蘇染聞言歎了口氣,“其實你那杜郎應該是知道你的想法,不然也不會留下這一幅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