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策!
花顏被雲遲拉著,經過趙清溪身邊,感覺她周身僵硬,她暗暗一歎,沒說話。
趙清溪定然是喜歡雲遲的,怕是喜歡了不短的時間,另外,無論是趙宰輔,還是趙夫人,顯然都是將趙清溪往太子妃的目標培養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針織女紅,閨閣禮數,奈何,雲遲是腦子被驢踢了,不選人家。
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他有牡丹花不摘,偏偏收了她那一根乾巴杏花枝,暴殄天物的同時,又錯把她這個魚目當珍珠不放手。
天下應該再也沒有這麼腦子不好使的人了。
趙青溪並沒有再開口說話,其餘女子似也都不敢說話,見雲遲拉著花顏離開,都不約而同地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花顏感慨,若是依照舊例,這些貴女們,夠了年齡,都是要入宮的。可是雲遲這個太子,多年來,竟不喜女色,東宮空得連隻母雞都少見,那將來他登基,偌大的後宮,難道也讓其空著?
這是什麼破秉性!
有美人堪折,自然是要折的,他這個一國太子,偏偏不折,反其道而行,真是讓人受不了。
走出不遠,方嬤嬤迎麵匆匆走來,因為趕得急,走了一身汗,見到雲遲,立即兩手空空地請罪,“殿下,那件披風不在車裡,不見了。”
“嗯?”雲遲挑眉,“為何不見了?”
方嬤嬤搖頭,“老奴也不知,當時,是的確著人放去車裡的,車夫一直沒離開,說沒人靠近馬車,奇了怪了。”
雲遲轉頭看向花顏。
花顏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看我做什麼?披風是蘇子斬的,他讓人給取走了唄!”
雲遲溫涼地涼聲道,“以他的性子,既然公然不避諱人地借給你,便不可能偷偷拿回去。”
花顏聳肩,“太子殿下既然這般了解子斬公子,那就趕緊命人好好找找,我本來就是沒打算還給他,拿回去燒了再賠他銀子的,如今沒了,倒也省心了。”
雲遲盯著她,輕輕吐口,“是嗎?”
花顏掙脫他的手,“愛信不信。”
雲遲在她手剛掙脫,便又抓到了自己手裡握住,對方嬤嬤平靜地道,“既然如此,不必找了,回宮吧。”
方嬤嬤看了一眼雲遲身後,見秋月已經如廁回來,她點點頭垂首應是。
出了垂花門,遇到了幾位青年才俊,連忙避在一旁給雲遲見禮。
雲遲溫和地頷首,說了幾句話,自始至終握著花顏的手,出了趙府。
東宮的馬車停在府門口不遠處,皇帝的玉輦還在,顯然還沒走,雲遲拉著花顏上了馬車,落下車簾,吩咐,“回宮。”
車夫一揮馬鞭,儀仗隊隨扈,離開了趙府。
花顏覺得這一趟來得太晚,走得太早,收獲太小,飯菜沒吃幾口,真是有點兒虧得折騰一趟。
上了馬車後,雲遲不放花顏的手,反而用力,一把將她拽進了懷裡。
花顏惱怒地瞪著他,“太子殿下是要毀了交換條件的約定嗎?”
雲遲似乎心情極其不好,盯著她,怒問,“蘇子斬的披風你藏去了哪裡?”
花顏哼笑,“殿下至於嗎?一件披風,丟了就丟了,你揪著我不放做什麼?”
雲遲沉著眉目,眸底如海浪翻湧,“真是小看你了,你便真對他在意至此?連一件披風也舍不得還回去?”
花顏想著這個人也算真的了解她了,沒親眼看見,親手逮住,竟然直指向她,十拿九穩地說是她藏了。她咬了咬牙,索性豁出去地說,“我就是舍不得還回去,也不會燒了,就想留下,你待如何?有本事你找出來毀了好了。我連他貼身玉佩都敢要,更遑論一件披風就要不得了?”
雲遲見她承認,臉色霎時陰沉如水,“你對他心動,喜歡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