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哥和小紅!
鄭哲剛推了跟錢老板的飯局。
此人姓錢也十分有錢,前天一個領導來本市出差,鄭哲得了信兒,立刻打電話聯係,又安排飯局又安排飯後娛樂活動,結果當時這個姓錢的在場,倆人一麵之緣,話題還算投機,過後老錢因為知道鄭哲生意做的很大,頗想結交,便經常請鄭哲出來吃飯。
倆人其實之前吃過一次午餐,當時就餐地點選在本市一個頗為上檔次的五星級自助,鄭哲眼看著這位錢老板一把一把吃蔥蘸醬,揚州炒飯就紅酒,還用的是那種容量一斤多的白酒杯,三口乾光,把鄭哲都嚇毛了。
所以鄭哲這次拒絕很痛快,掛了電話聯係顧銘,想著帶他去上次跟吳江舟一起吃飯的地方,顧銘電話接的很快,情緒不高,鄭哲對此習以為常,他本想去找顧銘,但顧銘堅持過來找他,他便謊報個地方,特意約在了上次跟吳江舟吃飯的附近。
正值交通高峰期,開的不太順暢,沒幾公裡的地方鄭哲硬是開了十五分鐘,走走停停間,李庭雲的電話進來了。
接的時候鄭哲還猶豫了一下,可事實證明他多想,李庭雲寒暄兩句,竟是要艾金的電話,
鄭哲肚裡沒食,卻是險些當場噴飯,一臉不能置信,想著艾金走好幾天了,他都要忘了,怎麼李庭雲還記得。
李庭雲很誠實,說是昨晚上做夢跟艾金吵架,雙方在2月14號失身節力爭膠東花魁,從嘴炮互轟到大打出手,扯的披頭散發西褲開襠,李庭雲夢裡怒不可支,早晨起來回想一下都要笑岔了氣,覺得棋逢對手,冤家宜解不宜結,不想就此斷了聯係。
鄭哲笑的腸岔氣,他到了約好的地方,熄火下車“和解是好事,那你稍等,我把他手機號發給你。”
顧銘的車早就到了,後頭還跟著一輛,見鄭哲的車停下後,車門大開,三四個小夥子簇擁著一個高挑挺拔的白臉兒從上頭下來,直奔鄭哲的奧迪。
顧銘什麼時候過來的鄭哲沒注意,他悶頭發短信,邊發邊嘿嘿,因為中午沒那麼冷,他開著車窗散煙味,不料忽然間伸進來的手照著他的腦瓜子就是四下,直接將他抽成了撥浪鼓。
鄭哲怒目抬頭,一聲暴怒的操你媽還未全數衝出喉嚨,便生生的少了個媽字,到最後怒罵竟成了拖著尾音的綿綿情話,怎麼聽怎麼怪異。
“什麼時候到的?”鄭哲收起手機“你出手打人怎麼這麼快呢?真有才。”
顧銘立在車外,聲音平澀“跟誰聊短信?”
鄭哲抬頭看他一眼,稍一探身,勾住顧銘的脖子想好好溫存一番,可卻在看見他旁邊的小弟後,將那未出嘴的熱吻收回去,隻摸了摸顧銘的後頸“李庭雲。”
說完了鄭哲就意識到了什麼,他抬起頭,很仔細的觀察顧銘的臉,期待又緊張。
他瞪著眼睛看,豎著耳朵等,將對方極細微的表情收在眼底,卻一直沒等到顧銘的聲音。
顧銘什麼也沒說,抬手又給他一拳。
鄭哲將顧銘的手攥在手心,又移到唇邊,他的眼睛盯著顧銘,親吻間嘴角微翹“你不高興。”
顧銘往出抽“鬆手。”
鄭哲繼續笑,笑的意味深長,又深又長“寶貝兒快上車,我想你。”
他眼看著顧銘上車,坐到自己身邊。
顧銘今天應該是心情略差,現在差上加差,那張白臉簡直凍成了一塊冰,然而鄭哲很享受這後來加上去的一點差,甚至因此忍不住的朝顧銘耳邊吹了口熱氣兒,本以為會招致寒霜,不料這塊冰卻順著升了點溫。
顧銘眉間稍尷“不是說吃飯麼,走。”
鄭哲嘴角帶笑,目光帶火,一顆心熱烘烘的發動了汽車“你怎麼了?怎麼覺得你不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