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柏難得老臉巨紅,趕忙擺擺手,道“沒有,還是從秦大哥包裡拿了條褲子穿的。”
得到答案,夏懷夕這才鬆懈了緊繃的身子。
下一秒便轉身向院子快速走去。
見狀,江川柏趕緊衝其喊道“早飯馬上就好,你洗漱下就可以吃了。”
“我洗漱回來,你必須把外套穿上!”
說完,夏懷夕就消失在江川柏的視線裡。
“呼——”
夏懷夕快步走至院子裡,冰冷的晨風掃過,那股子燥熱才慢慢平複下來。
要不是走得及時,指不定這臉上的泛紅就要被發現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一個單身女同誌的家?大早上穿這樣,不要臉”
嘴裡碎碎罵著,到後麵夏懷夕卻又忍不住將自己也罵了一通。
上輩子上到光溜溜的大體老師,下到肌肉緊實的男明星,她什麼沒見過,今個兒怎麼三番五次被江川柏勾引。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製服誘惑?江川柏版本的品如?
回過神來的夏懷夕趕緊抬頭吹冷風,看來還是沒休息好,腦子不夠清醒。
走到水池邊上,一個沉甸甸的暖水壺已經靜靜等候在那兒。
夏懷夕絲毫不客氣的倒了大半壺,反正水是她家的,壺是她家的,燒水的電也是她家的。
等再進到屋子裡去時,兩個孩子和秦大哥已經起床在洗漱,而催促他們的江川柏也套上了一件外套。
隻是那條格子圍裙怎麼還沒摘下來?
嘖
秦老頭沒了的消息很快便傳開了,等到入土那天,診所外天不亮便等了好些人。
去墳地的路上,一路敲敲打打,送行的隊伍也是越來越長。
夏懷夕挑了塊半山腰的地,能找到太陽,也能望見整個石洲鎮。
兩聲升天炮響,塵埃落定。
祝家兄妹倆都紅著眼眶,慢吞吞地跟在夏懷夕身後。
再走進診所小院,依舊是有些恍惚。
老爺子的東西都還擺在原處,可人卻沒了,明明上一次見麵還好好的,沒想到就是最後一麵。
祝卿好想到那整日笑眯眯的小老頭,免不了鼻頭又是一酸。
“懷夕,我爺爺他們也知道消息了,估計再有兩三天就到。”
夏懷夕點點頭,表示知道,見對方掉眼淚,又安慰起了對方。
情緒穩定後,祝卿好擦著眼淚,問道“懷夕,現在秦爺爺走了,你怎麼辦?你還要住在這兒嗎?要不要跟我們去縣城住?”
知道夏懷夕有準備考大學,而且縣城裡還有個店等著她經營。
若是還要整日忙著這診所裡的事務,指定是不行的。
知道祝卿好擔心自己,夏懷夕笑笑,還是拒絕了,“這診所是爺爺大半輩子心血,而且沒了這診所,那些來看病的人怎麼辦?”
“那些人又和你有什麼”祝卿好正想勸她多想想自己,彆管旁人,話說到一半,就被哥哥攔住。
祝敬承看出夏懷夕似乎有所打算,“懷夕,你是怎麼打算的?若我們能幫得上的,肯定幫,畢竟這是秦爺爺的診所,我們也想出一份力。”
“其實,爺爺已經幫我做好打算了。”
見祝家兄妹倆麵露疑惑,夏懷夕笑了笑,將秦老頭在信裡對診所的安排告訴他們。
“第二個會看方子的人?”祝卿好疑惑地重複了一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