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反派求求你不要再向我表白了!
能將謀反說的這麼清新脫俗,江一白不免對李朗刮目相看。
言歌秀眉微揚,揶揄的看了眼夏清和。方才還說對方是來講和,便是這樣的講和?!
待李朗語畢,夏清和揮了揮團扇,淡笑道“子讓兄十載寒窗,該懂得天意從不在殿陛、廟堂之間,亦非諸侯、匪寇之流中。”
“那依你之見……”李朗一副虛心求解。
夏清和扶桌而起,將扇子指向門外,聲拔高幾分“古往今來,起軍叛亂者不少。但,凡得天下之人,無不是民心所向。子讓不妨去市井聽聽,如今的民心是否向著你主。
葉落當歸根,雲沉久必起。嗬!一群順風而起的螻蟻,也敢妄稱天意。”
李朗被夏清和說愣,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話。
南越民心所向,或許他不清楚。但江城附近,把言歌比作菩薩倒是真。他若真去市井,聽到的民心隻能是向著言歌。
江一白適時打破尷尬“子讓兄大老遠到江城,定然不是為了誰是天意而來。”
“嗬,嗬嗬,自然不是。”李朗乾笑兩聲,拿起茶杯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他偷偷瞥了眼自始至終未說一句的言歌,不知道對方心底究竟是什麼想法。
言家滿門忠烈不假,可這並不表明言家會對朝廷忠誠到底。
眼下硝煙四起,朝廷如同虛設。他就不信,言歌一點彆的想法都沒有。
李朗抿了抿嘴,試探“如今部堂已占領柳河、錢鎮等州、縣,不知下步如何打算?”
“子讓兄,莫不是在說笑。我家老板是南越總督,自是以收服南越為己任。”江一白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理所應當。
李朗愣了愣,竟不知三人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是真傻到忠誠於名存實亡的大夏。
思來想去,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但若是前者,表明言歌打定主意要將南越的起義軍趕儘殺絕。他眸色一沉,轉而看向言歌,笑問“部堂也這樣想?”
“大人,飯菜備好了。”奴仆躬身稟告著。
言歌放下茶杯,避而不答“還是先用飯吧。”
江一白側身請李朗往前,引著他去偏房。
遲遲起身的言歌,看了眼夏清和,輕笑道“軍師怎麼看?”
“主公勿急。”夏清和用團扇拍了拍的言歌的肩,安撫道。
半月後,藍巾軍能不能存在還是未知數。他們心情好,願意聽李朗扯天意。心情不好,殲滅藍巾軍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對於勝券在握的事,夏清和與言歌自是不放在心上。畢竟江城的兵力,已今非昔比。
“大人,許將軍來了。現,正在東廂房外候著。”婢女走到兩人身旁,躬身稟告。
夏清和本有晾一晾李朗的想法,順水推舟的笑道“今安既來,自是有事。主公隻管去見,這裡交由我。放心,區區一個李朗,我還應付的了。”
“如此,便最好不過。”言歌說罷,掉頭往東廂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