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謀逍遙妾觀望!
白衣左長樂。好清瘦的男子。
蘇卿悅一見之下隻覺得像極了影視劇裡的俊雅書生,不由得心生好感。
衝著他微微一笑,剛要開口問好。
咯噔一下,腦子裡似是有什麼弦崩斷。
“逍遙侯害得薛家沒落,我薛家與他子子孫孫勢不兩立。”
“逍遙侯姓左,凡是左姓之氏,薛曉月,你記住,寧枉勿縱!”
“上京城出現左長樂的名號,薛曉月!”
“薛曉月,跟著他,他如果是逍遙侯就殺了他。”
薛曉月……薛曉月……
靠,這下就連腦子都開始造反了。她連左長樂的名字都不能想了。
一下子湧入這麼多原主記憶。
這是要給她洗腦吧。
“姑娘?”耳邊傳來男子清潤低沉的聲音。
蘇卿悅從失神中猛然回神。
不能再繼續看著他了。
冷靜的站起來,抓過包袱往門口走。
後麵秦京喊道“姑娘?”
彆理他們,彆理他們!
蘇卿悅死死的克製住全身。
後麵秦京又放大了聲音“姑娘,你能回下頭嗎?”
蘇悅感到心臟歡快的跳動了下,它很喜歡這樣的挑釁啊。
還有兩步就能邁出門檻。
“姑娘!”身後傳來男子低沉有力的聲音。
是左長樂?
雙腳自然的停下,看起來似是在等待。
蘇悅無力的閉上眼睛。
“嗬……”左長樂已貼近她身邊,伸手在她麵前攤開。
她的簪蘇。
方才落在掌櫃手邊,沒想到被左長樂順手撿了。
蘇悅死死盯住簪尾。
簪尾很尖啊。不知怎的,腦海中生出一個想法,這簪子殺人一定穩準狠。
蘇卿悅麵無表情從他手中抽走簪蘇。
左長樂眼眸清亮若水,似有漫天璀璨的星光,隻折射著麵前的一個人。
看著手中一點點變空,他看向蘇卿悅微微低頭說了句什麼,似在懇求。
然而蘇卿悅一步跨過他,並未理睬,揚長而去。
多好的男子,還是幫主的身份,這就是一個京城一霸啊。
可惜了,還是不要辣手摧殘人家了。
她走的又急又快,耳邊有風聲劃過,似乎隱隱飄來一句什麼。
沒聽清。
大街上依然如此熱鬨,但仔細瞧仔細看依然能夠發現有不少店麵都再招人。
這一點與現代並無不同。
恨隻恨這個身體,該表現出武力的時候偏不表現,要不然她肯定就去乾看家護院的保鏢之類。
上京城內,貴胄女眷招貼身女打手的消息可是太常見了。
如今,她隻剩下端茶倒水,洗鍋刷碗此類毫不需要動腦的體力活。
正仔細的篩選著大路兩邊缺人的告示。
一個中年漢子挨上來,滿臉堆笑“姑娘可是要找個營生?我這裡有好活計。”
蘇卿悅眼睛一亮,隨即又猶豫。
這漢子生怕蘇卿悅拒絕“姑娘你把心且放到肚子裡去,那地方尊卑有彆,雖然亂些,但絕對是尊重姑娘的意願的。最重要的,那地方的月俸是旁人的兩倍。”
蘇卿悅倒吸一口涼氣“你說的該不會是妓院勾欄吧?”
那大漢有些尷尬“哪能,是姬堂。姑娘可曾聽過。”
蘇卿悅沉思一番“你說的莫非是傳說中與上京第一勾欄齊名的姬堂?久仰久仰。”
那大漢正沉浸在傳說中三個字的餘韻裡,忽然一個激靈,又氣又笑“姑娘,你不願去便不願去吧,何苦侮辱姬堂?姬堂乃是小人見過最善的接濟堂。”
“是嗎?”蘇卿悅冷笑“既然是善堂,進賬何來?月俸為何是旁人的兩倍?這等好所在,大哥你找旁人吧,恕不奉陪!”
大漢看著蘇卿悅要走,心中一急,計上心來。
“姑娘,你若願意去,這姬堂許我的中介銀兩分你一半!可你若不去,我可一分都沒有了。”大漢在身後央求道;“那姬堂限定今日之前必須補上一人送去。”
蘇卿悅越發奇怪“一人?這很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