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冒險殺死了日本人,日本人得知後,不管是否認為是誤殺,反正自己的名頭是好不了了。
不過沒辦法,局勢就是這樣的局勢,不得不殺,總不能讓人救活後更是冤有頭債有主,來報複這些人?那首先動手殺人的李震首當其衝。到時老關可不會替他出頭。
所以沒得辦法,老關讓他下手,他就下手。
誰知道悄無聲息的下手被小關看見,一向謹慎的他隻能再立新功。
他無心喝酒,也不喜喧嘩,正好趁著大家夥都迷迷瞪瞪的時候上來私自審問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青年。
李震家傳淵博,如果不是生逢亂世,他可能會是個唬人的魔術師,也可能是個武術大家,語言家等等。
可惜了,現在他隻能是仰人鼻息的警署小隊長一個。
他可看不起小關那套所謂的心理拷問術。
人嘛,痛一痛,自然什麼就都會說。
所以他進牢房的瞬間,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發現那個病殃殃慘兮兮的青年看見自己的瞬間,眼睛裡有光。
“我的錯覺?”
他懶得講話,也不願意講話,幾步到了近前,手掐住小呂的肩膀,兩根手指用力。隨著沉悶的“嘎巴”一聲,小呂就知道,自己胳膊脫臼了。
李震如法炮製,雙臂雙腿都給卸掉。
本就艱難被捆在那的青年頓時四肢抽搐,所有捆綁力道集中在了脫臼地方。
那疼痛無法描述,他狠狠吞咽了口水,大聲罵道“你是誰?深更半夜不睡覺你來審問?是不是有病?”
“腦子壞掉的是你。”
李震不顧青年的嘶吼,掌心對著小呂的胸口猛然撞擊,青年倒是連嘶吼都嘶吼不出,麵目猙獰,身子拖著脫臼的四肢在鐵鏈手銬中蹦躂。
像是被狗尾巴草串起來的魚。
“知道疼了?”
李震心裡有數,再過上片刻,他就會痛的直接昏過去。自然會再次敲擊他下巴兩處,他就會被更加刺激的痛感驚醒。
那種滋味,比日軍憲兵隊的反關節伺候的大牢,好不到哪裡去。
這是他的秘密。
果然,他看見眼前的年輕共黨猛然一翻白眼,隨即嘴角出白沫,整個人癱了一樣,如果沒有刑具,就出溜地板上。
“不好,他身體有病?”
李震急忙上前,合上了他手臂關節,剛把手放腿上,聞聲趕過來的小關叫道“好啊,李震,你太過分了,竟然私自過來接觸我的犯人——咦,怎麼回事?你該死!”
小關上來就是一拳,李震輕鬆躲開,喝道“關隊長,你乾什麼?不是我乾的!”
“放屁吧你。我特麼知道了,你是警署裡的內鬼。我特麼抓一個你弄一個,死了個娘們不說,這個你也要弄死?”
小關咆哮著,被身後跟進來的人拉扯住。
老關和楚老三帶人上來。雖然都醉氣熏熏,老關的一雙老眼盯著李震。
最後才是被池生扶上來的鄭開奇。
眼前的局麵是他沒有想到的。
他在庭院裡等待兩件事情。
一是大多數警員喝得七七八八,一是外出的顧東來回來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