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雄男的話讓李春秋的臉瞬間耷拉下來,李青山卻一臉茫然。
德川雄男把兩人表情儘收眼底。
鄭開奇喝道“不錯,我在南郊看見了這小子,他肯定去了。他撒謊了中佐。”
李青山慌慌張張回道“中佐,我確實去了南郊,不過我隻是去監督那幾個小子真的去教訓鄭開奇,完全沒有想法要殺他,那幾個都是平時跟著我混的,根本不懂殺人啊。”
“放你媽的屁。”鄭開奇跳腳大罵。李春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德川雄男也很為難,“目前來說最重要的是他的口供,他親口說的是你去南郊說的那些話。”
李青山慌張道“不,不,他應該是混淆了,那些話不是我說的,是鐵男跟他囑咐的,我真的在南郊一句話沒說。”
鄭開奇冷冷說道“正常人都不會有這種反應,把兩位中佐當傻子呢?”
李春秋目光閃了閃,他站起身,很謙卑說道“中佐大人,我無法說彆的,隻能說,那個長毛黃,腦子確實有些問題,他之所以麵色蠟黃,是小時候得了病理性黃疸,腦袋一直時好時不好——”
他歎道“這是真的。”
鄭開奇哈哈笑了,“老子剛說正常人都不會說什麼,你就說他有病,是不是?中佐,你們看看,是不是有點欺負人?”
德川雄男,笑了笑。
李春秋看向兒子,“長毛黃之前的那些兄弟,現在都在誰下麵乾活?”
李青山搖搖頭,“我不清楚。”
李春秋歎了口氣,看向德川雄男,“中佐,我能打幾個電話麼?”
“可以,當然可以。你是我尊貴的客人。”中佐笑了。
當著眾人的麵,李春秋打出去電話,一刻鐘後,電話就打了回來。
李春秋沒有接,跟德川雄男說道“中佐,我打的電話你們也聽到了,我隻是召集了一些長毛黃曾經的同伴,您可以問下。”
德川雄男默了默,上前拿起了電話,讓不同的人接聽,問了不同的問題,隨即掛了電話。
“李青山,你可以回去了。”
李青山渾身是汗,臉色慘白,完全沒有死裡逃生的慶幸。
李春秋站起身,看了眼鄭開奇,問向德川雄男,“中佐,鐵男,能抓回來麼?我咽不下這口氣。”
德川雄男點點頭,“放心吧,你們先回去休息。”
等父子倆離開,鄭開奇說道“中佐,剛才我一肚子意見沒好意思發,給您麵子。不過,憑什麼放他們走了?我懷疑他就是那些殺手的幕後黑手。”
“證據不足。”德川雄男說道“而且,他們之前並不知道長毛黃會留下來不死,很多證據不可能恰巧都預備著。”
鄭開奇還是不甘心,“我能知道活下來的是誰,他就能知道。”
“並不是那麼回事。”德川雄男隻是安慰他,“現在確定了長毛黃的病情,那他的口供就有問題,加上鐵男的身份坐實,臨走前又重擊了他們一家,基本可以判定李氏的清白。”
池上由彡也勸解他,“畢竟是是市長的外戚,有些事情我們做事,也是捉襟見肘。鄭開奇,你要理解。”
最重要的是,他德川雄男,沒看出破綻。
“我很理解。”鄭開奇生氣道,“我更理解,我身上的那些傷口是怎麼得來的。”
德川雄男打了個響指,辦公室的門開了。
兩個衛兵拖著長毛黃的屍體出現。
“我們已經替你報仇,對老孟的處決,也就是這兩天。你稍安勿躁。”
“其餘的事情你們不用管,我自己搞定。”
鄭開奇氣呼呼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