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乾什麼啊?”風輕輕好奇的目光緊緊跟隨著車隊:“國喪用不著這麼大陣仗吧?”
就在這時,馬車又猛地動了下,風輕輕又被梁千奕抱緊了,這一次抱的位置不太對,她的臉色驟然變得煞白。
“輕輕?!”
“沒。我沒事。”風輕輕搖了搖頭:“不是碰到肚子,是按到腎了,額滴腎啊!”
風輕輕還在搞怪,看梁千奕一臉嚴肅默默收回了嬉皮笑臉:“那什麼,我就是說說,就是說說而已。”
“停下!”梁千奕對外命令道,隨即氣勢洶洶地下了馬車,風輕輕趕緊跟上。
都要溜了,她實在是不想節外生枝。
就是不知道今天是咋了,一群腦癱紮堆。
兩個人下了馬車,才發現周帝和齊柒都已經在外麵了。
這倆人的馬車比風輕輕他們的華麗許多,寬敞的很,直接和幾輛馬車發生了剮蹭。
本來這種小碰小擦的帶掉馬車外一點金皮,一點點綴的珠寶對兩個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反倒是對方先咄咄逼人起來!
“你們沒長眼嗎?這麼多馬車呢!也不知道先讓讓路!”
馬車上的車夫開口便是吵吵嚷嚷:“你們知道馬車上的是誰嗎?撞傷了你們賠得起嗎?”
風輕輕默默抬眼望天:這車夫眼睛是不是瞎,怎麼看都是周帝和齊柒的馬車更華麗啊,那金光璀璨的柱子他總不能以為是塗得漆吧?車頂上腦袋大的夜明珠都看不到嗎?
“是誰重要嗎?”
周帝垂眸,帶著睥睨眾生的高冷與傲慢,他今日穿的低調,一身銀白繡竹葉紋錦衣,因為有人說他穿這身衣服更年輕~
“怎麼不重要!這可是未來要進宮當娘娘的昭尚書府大小姐!也是你們這種暴發戶能輕視的,你們不想活了是不是?”
好吧,還是能看出這倆有錢的,隻不過居然說他們是“暴發戶”?風輕輕摸了摸鼻子,憋下了心裡的笑意,卻在回味過這小廝的話以後愣住:
“什麼?尚紅蓮這麼快就要選秀女了?”
風輕輕在梁千奕耳邊低聲說了句,又四顧看去,卻見那馬車上掀開車簾的女子環肥燕瘦,卻又各個美的千姿百態,都是美不勝收之人。
雖然美女賞心悅目,但風輕輕還是覺得不太合適,畢竟現代都有守喪三年的規矩,哪怕尚紅蓮年紀不小了,起碼也等個幾個月吧。
“不一定是他自己想這麼做的,”齊柒在一旁,突然出聲,神情多有悵然:“多的是無可奈何的時候,無可奈何的事情。”
父皇和皇祖父急著召他回去為的什麼,他也心知肚明。
他們可以容忍他跟在一個有夫之婦的女子身後已經是寬容至極了,總得有些事情是順他們心意的。
“是,是嗎?”
風輕輕多少是聽出了齊柒的話外之意,但也隻能乾巴巴地笑笑。
梁千奕多看了齊柒一眼,不做評價,他們自己選的路又何必擺出一副傷心無奈的模樣,做給誰看?
“剛才是哪幾輛馬車擦上本王的車的?”梁千奕不想在這裡耽擱,但他也不會放過這些差點傷了輕輕的人。
“說!”
長身玉立,模樣超脫所有人認知的俊美的男人目光深邃又冰冷,那一眼掃過去,就好像又把明晃晃的劍懸在一眾人的脖子上,剛剛還在耀武揚威的車夫們立刻噤聲。
“不說是吧?”
梁千奕緩緩抬眸,已經沒有了一點耐心:“馬車裡的人都給本王滾下來!否則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