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這狩獵也搞不成了,景帝還得忙前忙後地哄著齊國人。
其他人都散了場。
坐上回去的馬車上,風輕輕大大咧咧地鑽進梁千奕懷裡,坐在他腿上抱怨:
“我看皇上屬實災星了,辦個慶祝宴會能搞得這麼雞飛狗跳,還惹了齊國不高興,真是活該!”
“嗯。”梁千奕認同地點點頭,又把風輕輕的手握住湊到眼前看了看,傷口已經在愈合了,用的是最好的藥膏,應該不會留疤。
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梁千奕仔細叮囑風輕輕:
“你如今太嶄露頭角又得了齊國那邊的青眼,隻怕會招來一些麻煩,尤其是皇宮那裡。我若在的話會幫你擋著那邊,我若是有事離開了,那邊要是有什麼動靜,你不要理會,可以去找我娘護著你,知道嗎?”
“你要去哪裡啊?”
風輕輕隻注意到梁千奕這句話,抬起頭疑惑地凝視著他,但也隻能看到棱角分明的下巴就是了。
“我如今想開了一些事情,覺得該去解決了。”
“是很危險的事情嗎?”
風輕輕心裡有些摸不準,雖然梁千奕表現得很淡然,但她現在了解他,知道他的果斷利落,也知道能讓他之前想不開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梁千奕低頭,將小丫頭的擔心關心都看在眼裡,心情豁然開朗了許多,手指挑弄著風輕輕的下巴,享受起溫香軟玉在懷,體貼關懷的幸福來:
“我要是說有危險很難,夫人,老婆你會安慰我嗎?”
將小姑娘抱起來換了個姿勢,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與自己麵對麵相對著,梁千奕委屈巴巴地抿嘴。
他對她有很多感情,像潮水一樣洶湧澎湃,可小姑娘不是太笨就是太害羞,讓他不敢一下把全部的心情都傳遞給她,怕把她嚇跑了。
但要是不撒嬌不把自己的委屈表現出來,她可能永遠都體會不到吧?
更不要說跟自己更進一步了……
“那你得跟我說有什麼危險啊,我才能考慮是不是要安慰,怎麼安慰啊!”風輕輕用手指刮了下梁千奕高挺的鼻梁。
她又怎麼會不知道梁千奕一撒嬌,那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但她就是吃他這一套也沒辦法。
“若我說,我想重塑眼前的這個國家呢?”
梁千奕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他本來想隱瞞她,可再一想,這種事情不給小丫頭打個強心劑的話,隻怕到時候會把她嚇壞。
“重塑?”風輕輕傻眼,哪有那麼簡單嗎?狗皇帝那一關肯定就過不……
她的眼睛猛地睜大,難以置信地看著梁千奕:
“你想……”她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就給予了肯定的點頭,這下風輕輕更震驚了,話卡在喉嚨半天,啥也說不出來了。
這事兒不好嗎?
不一定不好,狗皇帝那人誰知道在以後還會鬨出多大的事情來,而且俗話說得好無毒不丈夫,在意欲殺你之人殺你之前先反殺了他也沒問題吧?
但縱觀曆史,有幾個做了這種大逆不道之事還能名垂青史的人?大多都是被口誅筆伐遺臭萬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