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掩的門一下子就被踢開了。
沈雲初隻看見丈夫趙景炎懷裡正抱著一個女子。
她衝過去,一把薅住女子的頭發,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了過去。
“賤人,竟然敢勾引我相公,看我今天打不死你!”
趙景炎急忙護住懷裡的女子,“雲初,不可!”
“你還護著這個小賤人,趙景炎,你對得起我嗎?”
沈雲初一肚子的委屈,變成了怒火。
今天,不打死這個小賤人,她決不罷休!
“住手!”門外走進來一個護衛。
隻聽“鏘”的一聲,一把刀架到了沈雲初的脖子上。
沈雲初嚇得大聲尖叫,鬆開了手裡的女子。
女子抬起頭,沈雲初這才發現,原來是公主安陽。
安陽理了理被薅亂的頭發,隻見一縷秀發掉了下來。
沈雲初看見,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怎麼,這就怕了?你不是要打死本公主嗎?”
安陽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來。
“你是公主又如何,公主也不能搶彆人的丈夫,不要臉,呸!”
“啪!”趙景炎給了沈雲初一個耳光。
沈雲初呆住了,眼淚唰唰的往下流。
“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我咒你們不得好死!”
沈雲初也不管麵前的是可怕的公主安陽,她現在隻有憤怒。
“請公主饒過賤內,學生這就帶回去好好教育。”
趙景炎對著安陽彎下來腰。
安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揮揮手,護衛就收回了手裡的刀。
趙景炎扭住沈雲初往外拖。
“趙景炎,你這個偽君子!你放開我!”
沈雲初拚命掙紮,一直出了酒肆,趙景炎才放開她。
“夠了,要不是為了你,我至於這樣嗎?”趙景炎一臉悲傷的說。
沈雲初的濫罵戛然而止。
“你知道上次玖味坊大酒樓的事情,公主為什麼沒有追究嗎?都是因為你相公我一直幫你向公主求情,要不是這樣,你早就在大牢裡了!”
上次公主在酒樓裡吃壞肚子以後,並沒有找東家麻煩,沈雲初確實覺得蹊蹺。
按照安陽睚眥必報的性格,不拿鞭子抽她才怪,結果,她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趙景炎這麼一說,她有幾分信了。
她帶著疑惑問:“你真不是騙我?我明明聽見公主說她想你,而你也想她。”
“那都是逢場作戲懂不懂?如果我不那樣說,萬一她又發作你怎麼辦?”
“你才是我的發妻,我肯定不願意讓你出事,哪怕她要了我的性命,我都毫不猶豫的給她,隻要你沒有事情。”
“我對你一片愛護之心,你卻懷疑我,還跟蹤我,真的很讓為夫的傷心透頂!”
沈雲初看趙景炎一臉受傷的表情,急忙道歉。
“我不是故意跟蹤你,是前幾天酒樓拿了賬單過來,我就想瞧瞧你是不是被人騙了。”
“真的嗎?我就知道,還是你最關心我,賢惠又體貼,那個勞什子公主,給你提鞋都不配!”
趙景炎拉著沈雲初的手,深情的說。
那是,安陽又跋扈又囂張,哪有她這麼溫柔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