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用帕子擦著眼睛,“等曉峰回來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沒有辦法,幾個妯娌還有沈夫人的幾個嫂子,隻有坐下來,焦急的等待曉峰回來。
還好,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曉峰回來了。
“祖母,我塞了很多銀子,才打聽到情況。”
“說是,我們秦家獻給林美人的布出了問題。”
“林美人讓針線局趕工將布匹做成了衣服,想在生辰當日穿。”
“結果,她穿了以後,渾身上下長了疹子,太醫診斷是痘症。”
屋內的人一聽,都傻眼了。
“那針線局的人,也接觸過布匹啊,怎麼能說就是秦家的原因?”
沈夫人覺得不對。
“接觸過布匹的製衣官,也感染了痘症。”
“可是,我們的布匹送進宮裡,已經過了不止一人之手,為什麼單單指正秦家?”
“侄兒也專門問了,說是,所有接觸過的人,都著了。”
“現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秦家。”
“天要絕我秦家啊!”一個妯娌放聲大哭起來。
其他人也開始跟著哀嚎。
這次,秦家的成年的男子,全部都被抓了進去。
除了,麵前的秦曉峰。
之前還很瞧不起秦曉峰的人,現在都很羨慕。
再多的錢,都比不上親人的命重要啊。
秦氏也跟著哭了一陣,她拉著沈夫人的手。
“兒啊,你去問問女婿,或者外孫女婿,看能不能想個辦法,將人先撈出來。”
其餘幾個人也紛紛圍了過來。
“妹子,你一定要救救你哥哥的性命,你侄兒侄女還小,離不開父親。”
說話的是沈夫人的二嫂。
“對啊,侄女,你三叔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小的時候,還經常給你買花戴。”
說話的人是沈夫人的三嬸。
沈夫人渾渾噩噩的點了頭,就坐了馬車回了沈府。
“老爺回來了沒有?”
一下馬車,沈夫人就問。
“回了,老爺在書房裡。”
沈夫人急忙到書房找到沈父,將事情講了一遍。
沈父凝神想了半天,“秦家最近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沈夫人麵露尷尬,“做生意,肯定難免會有摩擦。”
“老爺,您能不能想想辦法,母親說了,隻要能讓人出來,秦家出多少錢都認。”
“我先去打聽一下。”
沈父出門了,沈夫人焦急的在屋裡轉來轉去。
傍晚,沈父回來了,麵色凝重。
“這件事情,由太子親自審理,其他的人一律不許插手,要不然,就會烏紗帽掉地。”
“老爺,那可怎麼辦啊?”沈夫人六神無主。
她父親要是去了,母親肯定活不下去。
還有幾個嫂嫂和侄兒!
沈父也頭大,秦家是他的嶽丈家,他不能坐視不管。
嶽丈家如果被扣一個什麼陷害後宮嬪妃的帽子,他的仕途也要結束了。
雖然,他猜測可能是秦家的競爭對手,趁機想陷害秦家。
但是,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恨,恨不得將秦家的所有人趕儘殺絕。
而且,這麼小的一個事情,竟然是太子親自負責,還不準任何人說情。
這個所謂的任何人,擺明了就是他和齊王。
有沒有一種可能,矛頭本來就是對著齊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