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舉行宮宴,定下太子人選的消息一經傳出,整個京都的世家大族都沸騰了,特彆是那些家中有適齡孩子的宗親,更是如餓虎撲食一般,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呼聲最高的燕王世子,長得一表人才,文才武略樣樣精通,對外素有賢名。
燕王,乃一閒散王爺,是明德帝的堂兄。他向來對朝堂之事不太上心,整日流連於賞花遛鳥,縱情聲色,曾被先帝訓斥他“爛泥扶不上牆”。
好在他生了個爭氣的嫡子,才讓沒有存在感的他重新出現在大家眼前。
這兩日,燕王府門前可謂是車水馬龍,賓客如雲。
那些慣會阿諛奉承、踩高捧低的官員,紛紛開始站隊。
與其說站隊,不如說他們在提前進行勝利的狂歡。
而燕王世子墨君齊也自覺勝券在握,連他的小廝私底下都已經改稱呼他為太子了。
與此同時,太子本人則跟著程星晚白天睡覺,晚上出去做賊哦,不是,主要目的是給那些大臣解蠱。
順便再探探他們的家底。
這不,探著探著,又探出事來了。本打算今晚去長陽侯府看看。
倒也不是肚量大到能不計前嫌的給他解蠱。
就單純的隻是想去他家轉轉,畢竟也算是親戚嘛,聽說侯府夫人已經幾次下帖,想請張氏過府一敘了,他們跑這一趟,就當提前認認路吧。
但不巧的是,兩人才剛到侯府門口,便看見長陽侯登上馬車離開了。
都這個點了,一般人家都不外出了,他這時候出府,必然沒憋什麼好屁。
倆人想看看他到底要乾啥去,便悄悄的跟在了後頭。
馬車走著走著,竟然拐進了一條巷子裡,七拐八拐的,繞了許久,才在一座兩進大小的宅子外停了下來。
車夫上前敲門,很快門便從裡麵打開。
一個身材婀娜多姿的女人像一隻歡快的小鹿一般,從裡麵跑出來,一把撲到長陽侯懷裡。
“侯爺,討厭,這麼久才來看人家。”
不知怎得,程星晚突然感覺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但那女子背對著他們,看不清楚她的長相。
“哎呦我的小心肝,你是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忙。
自從張世忠那個煞神回來後,左相的日子都不好過,連累我們也跟著受罪。
我要不是為了見你,忙裡偷閒,這會兒一準還忙得跟個陀螺似的。”
他隻顧著在女子身上四處揩油,絲毫沒注意到在他說出張世忠的名字後,懷裡的人麵色白了幾分。
“侯爺,您離他遠點,不招惹他便是,想來大將軍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我也是這樣想的,大不了井水不犯河水,我離他遠遠的便是了。
可由不得我啊。他這次回來,可不單單是他一個人,還找回了他那流落民間的妹妹。
關鍵,他妹妹是誰你知道嗎?”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
“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