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房間外被侍衛擋住了去路。
倒也不是他們有眼無珠認不出自家太子和郡主。
全因他們戴著麵具,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掌櫃擔心他不知好歹得罪了貴人,嚇得滿頭大汗,正欲阻止。
卻見他腳步一抬,轉身指著拐角處的一間房間說道“我要住這間。”
掌櫃的愣神了一會兒後,忙點頭道“可以,可以!”
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後殷勤的說道“客官您請,還有什麼需要,隨時吩咐我們。
店裡還有上好的芙蓉膏,您需不需要?”
“不用了,我們自己有,我們累了,想要休息了,沒什麼事不要讓人來打擾我們。”
“誒!行,那小的就告退了。”
掌櫃臉上露出一絲惋惜的神情。
這兩人出手可闊綽了,本以為還可以通過賣阿片賺他們一筆。
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一天兩天是不會離開的,以後有的是機會賺他們的錢。
此時天字一號房內,江喜正滿臉陰鬱的輕撚著方才客棧掌櫃為了討好他而送來的所謂上好的芙蓉膏。
湊在鼻尖聞了聞,他不由的打了個噴嚏。
“拿開,拿開,快拿開,這玩意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沾染不得。”
遂忙將手浸泡在水盆裡,狠狠的搓洗了幾遍,生怕毒粉會透過皮膚滲透進他的身體了。
跟在他身邊伺候的小太監——小木子聞言,忙將木塞塞回瓷瓶之中。
卻還是止不住好奇的問道“我瞧著那掌櫃的寶寶貝的樣子,還以為真是啥不得了的東西呢,他竟敢光明正大的害咱,會不會是黔南王指使的?”
江喜沒好氣的敲了敲小木子的頭,壓低聲音道,一言一行,皆應三思而後行。
隔牆有耳的道理懂不懂。
如今咱們在他們的地盤上,一舉一動都逃不開他們的眼睛。
不怕告訴你,就這黑不溜秋,屎一樣的東西,便是讓咱們大過年,千裡迢迢跑來這邊的罪魁禍首。“
“這,這究竟是什麼玩意兒,瞧著也沒什麼特彆的呀。”
小木子好奇的又將瓷瓶的木塞打開,湊近鼻尖聞了聞。
“聞著味道也不算好。”
“你彆看他瞧著平平無奇的,還記得我們進入黔南後,路邊那些不計其數的乞丐不?”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那麼多人淪落街頭,即便我小時那年的旱災,土地顆粒無收的災荒年也沒見過這種陣仗,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喏,就是抽這玩意兒抽的,這可是破家散業,亡國滅種的毒物,你說沾不沾得?”
“沾不得,沾不得!”
小木子打了個寒噤,連連擺手道。
“黔南王竟容許這毒物在自己的封地內肆虐,他究竟意欲何為。
方才他家管家說他是體察民情去了,我還疑惑他既將百姓放在心上,為何會讓自己治下的民眾活得連個正經人樣都沒有呢。”
“你呀,看人這一塊,還差點火候。”
江喜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在小木子的伺候下正打算泡個熱水腳去去身上的寒氣。
突然,後麵的窗戶似乎被什麼東西擊中,隨後黑影一閃。
“是誰,出來!”
江喜手上的動作比他的話音更快。
隻見幾抹銀光閃過,躲在屏風後麵的墨君羿輕鬆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