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三千伏淵照燭龍 五十章:說書郎_行意九霄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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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三千伏淵照燭龍 五十章:說書郎(1 / 2)

行意九霄!

世風日下,不論是那南北,還是東西,或是地大物博的中州。

戰火都紛至遝來,那街上傳唱的,不止一次宗門間的鬥爭,或是那魔宗弟子的肆虐猖狂。

“今日奇聞,說那青雲門門主,童白鶴發布宗門誅殺令,凡是踏入北州的魔宗弟子,不論是那羅生崖,獄地或是冥界人士,格殺無論,片甲不留!”

展宜年剛到百羅城,便被那說書人的一番說事打停了來。

好奇的停下步伐,與一道眾人一起,聽著那圈兒中說書人的侃侃而談。

見那說書人,頭發花了過半。嘴邊兩條八字胡彆著,還有一撮山羊胡餘下。戴一小氈帽,著一身浸藍布衣,有些殘破。手中卷著一卷文書,不時的背著雙手,不斷踱著。

“而後,那羅生崖的鬼無極,便也發布了誅殺令,凡是踏入羅生崖地界的正道宗門弟子,會被一一製成古屍,永世不得超生。”

那說書人似乎還留了一發懸念,高著腦袋,瞟著一道人。

“嘶!”

那話音剛落,周圍無不是發出一陣唏噓之聲。

顯然那群江湖人士對那鬼無極,和古屍字眼,都有些忌憚。本是好奇的麵上,有些微微發黑。

忽地,一人站了出來,指著那說書人的鼻子大罵道。

“我呸!人人都知道,那羅生崖的鬼無極不過俱滅九等的修為,何以能夠和童門主叫板?你這牛鼻子老道,在這裡蠱惑眾人,我看你就像那魔宗弟子!”

那人雖不是江湖人士,修為也沒有一星半點。開口說到童白鶴時,卻是滿麵的意氣風發。

那說書人顯然被說的有些生氣,怒發衝冠,眉角蹬其老高,拿書的手都有些顫抖。

漲著那憋紅似猴臉的神色,大喝道。

“放屁!這百羅城裡,我說書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倒是你,不清楚那羅生崖的一星半點,也敢出來和老夫對峙!縱使那鬼無極隻是俱滅九等又如何?他早就悟到了歸一的一絲境界,達到了那半步歸一的境界!”

那說書人話一出口,周圍一片嘩然。

甚是那麵前跳出來的年輕人臉色都有些錯愕不堪。

半步歸一?加上那本就是境界歸一的厲雲魔和冥界的七神將,便是有了九位歸一境界強者。

放眼望去這真武大陸有多少歸一境強者?

那逍遙宗的任平生算一個,青雲門的童白鶴也算其一。

剩下的,不過隻有道明的皇帝,元征帝和天震的皇帝,冠王羽。

四大書院的掌院隻有武臨昌一人是歸一境界。

剩下爾爾不過俱滅頂尖強者。

加上本就不對五州生死上心的楚雲歌和沐北極。

這兩人算上,才剛剛足以和魔宗抗衡。

大夥兒都有些發怵。

如若真是如此,那真武大陸便是又要陷入回那永無安寧的日子。

展宜年聽著也有些發麻,任平生,鬼無極,厲雲魔。

都是些自己沒聽過的名字,不過能與掌院相提並論的人。

誠然不是紙糊的老虎。

“待我再說,說那冥界的藏閻王也有了要複活的征兆!”

“放屁!”

“老道,你如此這般,可彆管我掀了你的破攤子!”

眾人一聽這話便炸開了鍋似的,頓時一道怒氣衝天,指著那奇算子鼻尖大罵道。

“我呸,什麼狗屁說書,真是晦氣!”

“狗嘴吐不出象牙!吃我一拳!”

一人高大威猛,見那老道於麵前,便要大踏著步衝上去。

揪著那奇算子的領子,一拳便是要迎麵對上去。

“且慢!”

展宜年剛想出手,便被一人搶先一步。

那人身著道袍,儼然一番書生模樣,麵上微微笑著,手中拿著一紙扇。

那握紙扇的手一下便將那人的拳頭攔了下來。

不能寸進半分。

見那紙扇公子仍然是怒意全無,喜色臨門。

握拳那人忽地向後退了兩步,擺出一副架勢。

“在下虎絕宗弟子,敢問閣下何許人也?”

紙扇公子輕搖紙扇,微微笑道。

“區區小人,不足掛齒。”

展宜年越發覺著,這眼前的華服貴公子,那般傲氣的模樣是像極了昊雲真。

“聽聞這位老先生說藏閻王於世,我也不得不出來說一句,確有此事。”

那貴公子又道。

“你是何人?這般肯定,如若那消息虛假,你可知道,那是犯至朝廷的重罪!”

虎絕宗那人冷笑一聲,眉角一扯。

隻見那貴公子絲毫不惱,便是又嘴角一揚,微微笑道。

“火蠶宮宮主師禦子早就用那奇宮星鬥術觀了一番,不久般,這世日,就會變了天了。那伏淵的蜇龍,也該從淵兒裡出來了。”

那貴公子一邊道,一邊看著天上,似那空中有什麼東西,目不轉睛,聚精會神。

師禦子!

火蠶宮可是與逍遙宗,青雲門並排的一大宗門。

更不用說開宗始祖師禦子,那一手奇宮星鬥術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即便是那空中的鳥啼了幾聲響,也能一一知曉。

這奇術,隻要是眼見的人,無不是驚歎十分,感受那其中的通天玄妙。

過了幾息時辰,那圍觀的眾人都搖了搖頭,顯然對那貴公子和說書人的話已然不信,還有幾分懷疑似的。

這也難怪。

藏閻王已經被道清天祖封印了足足三十幾年,那冥界的封印遲遲沒有鬆動。

加上江湖之中人才輩出。

誰會相信那不避遮天的暗,又要臨了呢?

見眾人沒有起哄,貴公子仍是沒有怒意,隻是微微笑了笑。

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仍未離開的展宜年。

有著些許深意,隨即踱步緩緩離開了。

是何意?

展宜年有些心疑,他也不知那人臨走時的微微一瞥,有何種意思。

隻是覺著,有些心悸。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展宜年便是沒有耽擱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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