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那境重山府的府道走著。
雖說他還對那神秘公子的話有些好奇,但是這般高手的爭鋒,好像也沒有自己的什麼事,與其多想那亂世該當如何,不如多加修煉,早日進入那大宗師的境界。
回到山府時,已經是夜裡了,蒙蒙的黑紗批上了山府。
夾雜著一些清霧和淡淡花香。
小院兒裡不過點了爾爾兩盞燈。
上官初和薛景刀的房裡,倒是還沒熄燈盞。
隻不過那昊雲真的大門緊閉著,房內卻沒有半絲燈火氣。
展宜年本想詢問一些昊雲真天鷹寨和青鴛城的事。
見那房中未點燈火,便是停了腳步,向自己房裡走去。
推開木門,發出一兩聲吱呀聲。
雖然出走了幾日,但那房中依舊是嶄新十分,甚是一絲灰塵都不落。
展宜年有些好奇,難不成是那薛兄弟幫我清掃了房間?
而後又轉念一想,薛景刀那粗腦筋可沒有這等細致。
那會是誰呢?
展宜年腦海中忽地跳出一個身影。
難不成是紫檀姑娘?
隨即又搖了搖頭,她那般大度豪爽不羈的性格,想必也不會給自己打掃屋子。
免得被人說了閒話。
左思右想也想不到,展宜年索性不想了,盤坐在床上。
不一會兒,便開始了修煉。
月光下,那靈氣化作肉眼可見的一顆顆小圓球兒似的東西。
一個勁兒往展宜年身子裡鑽著。
他隻覺著渾身有些微微發熱,不過甚是舒服。
身心都愉悅了些。
似乎自己用了那凡塵丹後,吸納靈氣的速度更加快了些。
都說那凡塵丹洗髓乏骨,如此這般,看來說的確實沒錯。
展宜年又沉住心神。
雖然沒用多少時日便到了宗師七等的境界,但自己的武學除了那新領悟的風雷無痕,便是沒有其他的招數了。
有了追風步,自己就連攬天霄都沒有看上一絲一毫了。
察覺到這般,立馬進了那太衍洪荒的法決裡。
一心一境,一絲一毫。
漫漫長夜,過去了儘數。
一抹魚肚白從天邊拉起了帷幕。
似那天光乍現的一抹柔霞,又像極冷寒冬的一道烈陽似的。
一夜的沉寂,展宜年終是邁進了那攬天霄的一重。
此般而來,加上那追風步,一越便是十幾裡的功夫。
不能說與那九境強者如同一般。
也差不了一星半點了。
縱使實力不濟,被人追殺,腳力也能拖延一段時間。
我怎麼儘學些逃跑的手段?
展宜年忽地想到如此。
撓了撓頭,自己似乎還要將殺無極的心法在上一層樓。
眼下,能使用的劍法還是太少了。
銜金芒,一仗倚天,再者就是新悟道的風雷無痕。
銜金芒講究持續不斷,源遠流長的劍勢。
一仗倚天講究王者之相,霸道劍法,輸於壓箱底的絕技,如若不到那危急時刻,自己定不會使用那不問君的殺無極。
還有那風雷無痕,講究的就是一個字。
快,即可。
這招作為他的起手勢,可謂是要將那真正的風雷之勢融入其中,才能發揮風雷無痕的真正勢力。
悄無聲息,便能斬下一人。
這般,便是風雷無痕。
展宜年忽地睜開雙眼,見那清光射入房內的石板上,才知道,天已經亮了起來。
撐手從床榻之上下來。
整理了一番妝容,將丈青楓彆在腰間,便推開木門走了出去。
見昊雲真的房門還是緊閉,便沒有多想。
卻看見院兒中,薛景刀正在背負著那玄重黑刀,打的一套龍形虎嘯拳。
拳拳生風,麵相惡虎撲出。
不時殺出一兩道風聲。
“咦?展兄,你啥時回來的?”
那薛景刀忽地轉過身,看著門前的展宜年,便是欣喜的大喊道。
“昊雲真說你去青鴛城除寇了,我還擔心你多少天不回來是不是出事兒了。”
薛景刀上來拍了怕他的肩膀,笑著道。
忽地,那笑容怔了幾分,表情滿是震驚,錯愕道。
“展兄你宗師七等了!”
展宜年笑著點了點頭,也學著薛景刀拍了拍他的肩膀。
“僥幸,不用驚訝,我們慢慢坐來說。”
展宜年與他一道朝那院兒中石凳上坐下。
薛景刀麵上還是有些吃驚,他有些好奇,到底是何般僥幸,才能讓一個人三天之內從宗師三等進階到宗師七等,足足四個境界。
即使是他,四個小境界也要用上將近一個多月的時辰。
可這三天不見,展宜年麵向不僅有龍吟虎嘯之勢,眉目間還有陣陣風雷含蓄。
這般眼神,絲毫不像那宗師境界的武者能發出的威勢。
更像是九境的強者似的。
展宜年緩緩說著,自己在青鴛城的種種遭遇。
聽的那薛景刀是一個麵色雷雨交加,驚喜不定。
時而笑著,時而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