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奮不顧身的氣勢,自己是不是也會有一天,這麼做呢?
搖了搖頭,他回到了屋裡去。
離那新武榜的日子,是愈來愈近了,還剩不到十幾天的時辰。
可自己還有兩個境界,才能到大宗師一等。
如若不努力,那自己,也是那浮沉於世的浪痞子。
他可不想也成為那酒樓裡的流氓,或者道兩旁的攤販。
他要成為的,是那真武大陸一方的強者之一。
人人都皆知自己的名號。
心一沉,默念清虛的口訣,便又進入了修煉的狀態。
識海裡,也不像之前雷九幽出現那般,帝阿放著金光大展。
而是已經蘇醒了過來,玄黃的龍目盯著展宜年。
“你醒了?”
“是啊,搞出那麼大動靜,我能不醒麼。”
展宜年忽地記起了什麼,大喊道。
“對了你提起這個,我正想問你,為何那雷九幽一出了化紫檀的身上,你就開始有些心神不穩,甚是我的識海都有幾分悸動。”
“聽雷九幽,曾於我們九龍一同,是那玄獸頂尖的主兒,論實力,我隨比他強上幾分,但它的靈力夾雜著獨特的紫霄雷霆,不僅能焚燒能力,還能攻擊識海。”
“所以那般的悸動,就是因為我的體內入了它的一絲靈力?”
展宜年撓了撓頭。
自己當時似乎並未遇見過什麼紫雷攀附上自己的身子,或是闖進了自己的識海。
甚至連一絲酥麻感都仍未有。
“你沒感覺到也正常,雖然化神失敗,但是它仍是俱滅九等的修為,你說說,俱滅九等修為的武者,殺你需要幾個呼吸?”
帝阿的這一嘴,將展宜年問的啞口無言起來。
彆說幾個呼吸了,就算是眨一次眼睛的時間,就足夠將自己斬了數萬次了。
“那這麼說,你顫動是因為再與它的靈力抗衡?”
“可以這麼說。”
帝阿歎了口氣,緩緩道。
“沒想到,聽天雷海裡的主,也會淪落到如此下場。”
帝阿顯然是為了那雷九幽惋惜了一陣,展宜年當然也懂,他更懂帝阿的心情。
堂堂天地皇龍,修為更是俱滅九等,放眼在這真武大陸,何嘗不是躋身要登頂的存在,卻委曲求全,縮在自己的識海裡。
“對不起啊,也是苦了你了。跟著我,確實沒有什麼前途的。”
展宜年有些歉疚,他從一開始帝阿說曆代主人都是俱滅,乘魄的修為,那絲歉意凝成的種子,就已經慢慢在心裡生根了,慢慢的,就發芽了。
帝阿默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說,將那龍目閉上,更是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繼續修煉吧。”
“好。”
帝阿又遁入了金光之中,緩緩漂浮於識海之中。
展宜年的心思,又回到了修煉上。
服了那凡塵丹之後,自己修煉的速度雖然是有些更快了,但是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似乎那境界沒有鞏固好,就是世人常說的,空有一身修為,卻是個花架子。
展宜年一邊修煉,一邊思索著那心中的不對。
似乎找尋了大半個晚上,也沒找得到。
反而倒是修為,更加寸進了一番。
而那追風步,更是已經到了圓滿的地步。
現在若是追風步,配上攬天霄,即便是入淵中期的武者,自己也能相之碰撞一番。
風雷無痕和銜金芒已經算是圓滿的殺招了。
倒是殺無極,自己那第二式,始終悟不出來。
似乎比那太衍洪荒的法門,還要難上幾分。
宗師八等的修為倒是鞏固住了,隻差更加寸進的修煉,就能破了那道坎兒。
成為宗師九等的武者。
展宜年有些興奮,如若如今碰上當初行刺的冷雲飛,自己能確保不落於下風的情況下。
還能將冷雲飛神不知鬼不覺的刺傷幾分。
再也不是那任人宰割的魚肉之俎。
北州?山水峰?天劍閣
見那雄偉巍峨的峰頂,有一座宮殿似的房子,修的是金碧輝煌,毫不誇張地說,甚至與那冠王羽的皇庭,也能與之抗衡。
這便是天劍閣。
作為閣主的不問君,用手中那常年泛著藍光的奴風雨,將山水峰從中一分為二,才有了如今的天劍閣。
當年的不問君,可謂是一個與楚雲歌相提並論的存在。
可又如同那白駒過隙,日月飛梭,隻叱詫了江湖十年的不問君,從此銷聲匿跡。
自從創立了天劍閣後,自己就在山水峰的第三座峰中,常年閉關,甚至是副掌院也不知其在乾什麼。
此時天劍閣大堂之上。
三位穿著繡白道服的年輕人,雲淡清風的站著,腰間都懸著一配劍。
那大堂之上,坐著一老者,和藹可親。
“此次新武榜,你們可有什麼疑問?”
“並未有疑問。”
三人異口同聲道,甚至連那抱拳的動作,都整齊劃一。
老者捋了捋胡須,笑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