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路神仙從那黑黢黢的鐵槍陣裡,將自己救了出來。
他想要回想一番白天的事情,卻發現怎麼也想不起來。
腦袋還硬生生的疼。
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展宜年看著自己手臂上還殘留著一些些微小的血洞。
不禁好奇了一番。
難不成又是鶴玉白麼?
他腦海中忽然又想到了那道白色的瀟灑身影。
那人隻執一劍,就能將飄渺境的嶽夜橋,殺個片甲不留。
是他麼?
不一會他又搖了搖頭,很久日子前隻在碧天城見過他,現在的行蹤根本不清楚。
難不成是二哥?
仔細回想一番,又不是合適的人選。
二哥雖然修為高強,但是此時定還在江南,沒有這麼快的速度趕到金潮城來救他。
若真是如此,那也太巧了。
他想儘一切,也沒有想到的是,救了他的人,正是他自己。
忽地,他麵色有些驚愕。
他發現自己的識海,約莫著又擴大了一些。
似乎比之前的靈力,還要濃鬱一倍。
不僅如此,他感覺筋脈裡有無數小蛇一般的靈力在不斷跳動。
惹得他渾身上下,都有些發麻。
他愣了愣,趕忙探查了自己的一番修為。
不一會兒,他傻了眼。
自己本該是大宗師一等的修為,居然變成了大宗師九等。
隻差一步便能邁進九境武者的行列。
也成為那上天入地的人物。
他有些不太相信體內的變化,又探查了一番。
還是如此。
還是大宗師九等。
雖然身體還酸痛的坐不起來,但是他強忍者疼痛還是坐了起來。
他想親自試試,那大宗師九等的修為,是不是假的。
背上的酸痛弄得展宜年眉頭緊皺。
可境界一躍而飛的速度又讓他大展笑顏。
於是就有了皺著眉傻笑的他,坐在床上,閉著眼睛。
緊緊的感受體內的一切變化。
確實是大宗師九等無疑了。
可是,為何呢?
是什麼神仙見他十幾年來過的不順利,給了自己一筆造化麼?
他的思想有些異想天開起來。
雖然他知道不太可能,可世界上還有人不相信有真龍的存在呢。
那自己的體內,還不是住著一條真龍麼。
這種事確實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東西。
展宜年的興奮勁兒也慢慢淡了下來。
皺緊的眉角也展了開來。
盤著雙腿,一呼一吸,體內的靈力如同奔騰洶湧的海河一般。
生生不息。
一夜無話。
那明亮的烈陽像是乍破了夜裡的一道天光似的。
將那無邊的黑色撕了個粉碎。
從那中心處拉開一場黎明的帷幕。
樓宇前的‘金磚玉瓦’也掛滿了因為晨霧而起的晶瑩剔透的水珠。
隨著那不遠處漠中鳥的一聲啼鳴,終於迎來了天明時分。
薛景刀微微睜開雙眼,被那太陽光直射臉上有些煩躁。
摸了摸臉頰翻過身想要繼續睡去。
朦朦朧朧似乎看見對麵的床上,展宜年正在盤腿坐這修煉。
噢,是展兄啊。
薛景刀又翻了個身,絲毫沒意識到問題的重要。
然後就聽見薛景刀和展宜年房中傳來薛景刀的一聲嚎叫。
比那漠中的鳥鳴要來的刺激多了。
不禁叫醒了昊雲真等人,還將旅店裡其他武者也弄的有些煩躁。
不禁出了聲讓他小聲點。
薛景刀整個人從床上蹦了起來。
他可不管什麼彆人的勸告。
他隻知道,展宜年完好無損的醒過來了。
還投入了修練之中。
雖然彆的武者並不清楚這兒發生了什麼事。
但化紫檀的屁股可坐不住了,連忙拉著葉書南一道走到了薛景刀的門口。
敲門大喊道。
“如何!是展宜年出事了麼!”
出於男女授受不親的原則,化紫檀還是沒像往常那般,推門而入,絲毫不管不顧那房中是誰的住所。
薛景刀從裡麵拉了開來。
展宜年並未被吵醒,他此時正在邁入一個全新的武道之境界。
他在領悟太衍洪荒的第二重。
也在領悟不問君殺無極的第二式。
此時他整個人的身上,都在不斷的發散巨大的金色靈力,充斥了整個房間,每一處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