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意九霄!
“這是?”
眾人當然不知道展宜年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兒,但令他們心放下來的是,他醒過來了。
狀態好像也算是不錯。
至少比之前昏迷不醒好得多。
忽地,聽到眾人的動靜。
展宜年也從那悟道的境裡走了出來。
緩緩睜開眸子。
金色的光芒如利刃似的向外飛出。
隨著光芒淡下去的點點,展宜年也醒了過來。
一睜眼便是一群人圍著自己。
饒是他也有些詫異。
“額,你們這是,如何?”
展宜年問出了聲兒,雙眼對著麵前的化紫檀,四目相對。
後者忽然臉微微紅了一道,說。
“我們就是來看看你還有事兒沒有。”
“是啊,是啊。”
昊雲真附和道。
不過不論他們是不是來看望自己,展宜年自身還是很感動的。
畢竟對於境重山府他一直沒有什麼歸屬。
總覺著隻是做個形式的歇腳地罷了。
自己為何要去境重山府的緣由,也十分簡單。
就是為了了展大山的遺憾。
在這群人中,他一直認為自己才是最外的那個,仿佛其中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牽扯著自己。
不想讓自己融入進去,有一層隔閡在麵上。
那層隔閡,將幾人的距離,愈拉愈遠。
眾人不知道,展宜年卻把這個念頭,緊緊的放在了心上。
“啊,我是沒什麼事兒了,多謝大家的關懷。”
展宜年身體經過一夜的修煉,已經安然無恙了,除了胳膊身體上還有些血洞的坑坑窪窪。
筋脈裡亂竄的靈力,也已經安分了下來。
“啊,那就好,明日就是新武榜的日子了,我還怕你起不來呢。”
化紫檀的臉色雖然還微微有些淡紅,但是卻沒有之前那般誇張了。
她轉頭甩了甩,哼道。
“多謝化姑娘關心,展某記住了。”
“那沒事,我們就先走了。”
化紫檀拉著葉書南快步走了出去。
展宜年絲毫沒發現化紫檀與平時有了什麼不同。
“這似乎,比我還要榆木啊。”
薛景刀苦笑一番,他定然知道化紫檀的小心思,不料展宜年根本不是那塊兒料。
說的話是一句都沒有明白意思。
隨後昊雲真和邱銘祿也微微輕問一聲好,退了出去。
房間裡,隻剩了薛景刀和展宜年二人。
“展兄,你真沒發現麼?”
薛景刀雖然看了出來,但是還是不住的問道。
“什麼?”
展宜年還處於早起的朦朧狀態,從剛剛的道謝就開始了迷迷糊糊,這陣子才好了一些。
“算了,當我沒說。”
薛景刀拍了拍腦袋,坐回了床上。
“噢,對了。”
“薛兄,救了我的是何許人也?”
剛剛眾人還在的時候,他將這個問題給忘掉了。
此刻才回想起來。
“啊,是邱兄救的你,說到這兒,我就不得不提一手邱兄那手‘鬼手神針’了。”
薛景刀越發越激動起來,倒是場麵與他說的一點都不差。
“隻見邱兄深沉一口氣,從腰間拿出一副銀針,三兩根指尖輕輕彈出,那銀針就像神武一般,仔細的釘入了你背後的穴位之中。”
“不過兩三個呼吸的時間,你身上鮮血不止的血洞就止了半數。”
“三個時辰,邱兄就用他家傳的‘太道陰陽針’把你從生死鬼門關邊緣拉了回來。”
從薛景刀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真心對邱銘祿高超的針灸醫術讚不絕口。
絲毫沒有諂媚的意思。
“啊,那我得找個機會好好謝謝他。”
展宜年心中的那個神秘人選,也已經有了答案。
不過自己身體裡質的飛躍的修為,又該當何解釋呢?
薛景刀不一會兒就將思緒拉了回來,雖然邱銘祿的醫術是很高超,但也僅僅隻是佩服的程度,俯首甘為孺子牛的程度,還遠遠不到。
忽地,他將眼神盯在了展宜年身上。
沒過一會兒,他就發出一陣驚恐的神色,瞪著展宜年,嘴巴微張,癡癡的道。
“展兄,你,你入淵境界了?”
展宜年也是一愣,趕忙探查了一下自己的體內的修為,看那靈力纏纏綿綿,形如海河。
必是入淵境界無疑。
沒想到一夜的沉寂修煉,自己將境界居然拔升到了這個層次。
他撓了撓後腦勺,一臉不好意思的道。
“好像,確實是了。”
此刻的薛景刀滿腦子裡都是疑問,怎麼就差點死了一回之後,展宜年的修為就突進的如此之快?
這難道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麼?
薛景刀愣了愣,可在逆天的寶物也沒有如此功效啊?那九境修為從何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