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和昨日那現身的金龍有所關係?
“展兄,你體內沒有什麼異樣麼?”
“沒有。”
展宜年從床上坐了起來,塔在房間的木地板上,走了兩圈。
沉著氣打了兩拳。
渾身都是精力,沒有比任何時候都要亢奮了。
似乎體內有淵源不斷用不完的靈力似的。
這就是入淵境界,這就是九境武者。
展宜年微微捏了捏拳頭。
“展兄,你這有些太過於逆天了。”
“你睡了一晚就成了九境武者,這上哪兒說去啊。”
薛景刀欲哭無淚,本在境重山府的第一天時,自己還遠超展宜年的境界,還是幾人中算是修為的老道。
但這沒幾月的時間,展宜年竟然已經邁入了九境。
而自己,還在大宗師七等徘徊。
這換作誰,也是不服氣啊。
不僅不服氣,還隻能乾巴巴的看著展宜年。
薛景刀有些感歎,這天大的機緣,怎麼就落不到自己頭上呢。
後麵又回想起來,展宜年的身上,可是有真龍血脈顯現,從源頭來說就是大氣運者。
自己還是水墨莊方圓百裡內的天才。
天才!我呸!狗屁不是!
薛景刀暗暗叫苦。
“怪不得展兄你能進步如此神速,昨日你身上的真龍,又顯現了一番。”
這話說完,展宜年就愣了一下。
真龍?
什麼真龍?
自己根本沒印象啊?
隨後又轉念一想,要說真龍,自己的身體裡,還真有隻真龍。
便是那天地皇龍了。
意思是,是帝阿在那鐵槍陣之中,將自己救了下來?
昨天夜裡在識海裡呼喚帝阿,後者也是根本沒有給自己反應。
甚至那常年熱鬨無比的兩儀花,也成了啞巴。
在一旁靜悄悄的睡著。
“你說的真龍,是金色的麼?”
展宜年問道,若真是如此,那自己體內的巨大變化,定是和帝阿有所關係。
“金色,阿,我想想,噢對,是了,就是那種太陽似的燦金色。”
薛景刀摸了摸下巴,隨後一拍腦袋大喊道。
真是帝阿。
錯不了了,金色真龍,這描述的樣貌特征確是帝阿無疑了。
展宜年忽地繃緊了心弦。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問題。
若是這一身入淵的修為是帝阿拿命換給我的,該當如何!
展宜年越猜測越深,他確信,帝阿定是因為耗儘了靈力,才會如此虛弱。
看著那識海裡不斷漂浮的真龍,若隱若現。
如幻如真。
展宜年完全被那股猜測的疑問蓋過了入九境的喜悅。
若是真如自己想的那般,那他寧可不要這入淵的修為,也要把帝阿救活了來。
薛景刀見上一秒還開心十分的展宜年忽地拉下了神色,有些擔憂他的身體是不是又有些異常。
便輕聲問道。
“展兄,怎麼了?身體有恙麼?”
展宜年搖了搖頭,他現在最重要的事便是潛入識海探查一下金色真龍的氣息。
他麵色凝重的說道。
“薛兄,我有些事要解決,麻煩請你不要讓彆人來打擾我。”
看著展宜年十分認真的神情,薛景刀也是傻愣著點了點頭。
展宜年說完後便又盤腿坐回了床上。
輕念那清虛凝神的口訣。
再次進入了識海之中。
看著與往常大不相同的金色識海,展宜年的魂魄遨遊在其中。
原本燦金色的識海裡,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
像是多了一些生機似的,雖然以往也是這般,但是那股明顯的死氣,展宜年還是能感受得到。
除了兩儀花和帝阿外,整個識海裡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看著帝阿漂浮在空中的身影。
忽然想到薛景刀口中所說的,那日自己身上金光乍現,隨著一聲響徹天際的龍吟,金色真龍便漂浮在了眾人麵前,那股萬念我俱獨一的氣勢,巍峨磅礴。
他忽然想到了一門武學。
是那太衍洪荒裡的借法相。
顯法門,之前帝阿讓自己領悟的時候,自己並未領悟出來。
可這次危急時刻的憑空悟懂,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眼見金色巨龍沒有些什麼反應,展宜年哀聲歎了口氣。
雖然甩掉了最壞的打算,但是帝阿也一定是用多了一部分本源之力,將自己從陣中救了出來。
才會如此虛弱無比,沒有自己的神識。
不過兩儀花的花瓣上,似乎有了些點點金芒似的,看起來甚是好看。
他試著溝通了一番兩儀花,可與那帝阿一般,都沒有什麼反應。
這般讓展宜年也是沒了頭緒。
按目前來看,帝阿還需要沉睡一段時間。
不過自己邁入九境的修為,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