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意九霄!
兩人對上那拳發出的餘波震倒了比武台周圍不少的人,恐怖的威力讓大家有所心悸,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以免被那兩人的打鬥傷到自己。
就當所有人都以為是那“撼地磷龍”要獲得勝利之時,塵煙慢慢消散而去,一個黑色的身影倒飛而出,砸向了一邊的看台。
眾人定睛一看,那飛出去的居然是石山川,他臉上痛苦至極,散發著金光的身上被黑氣繚繞,而站在台上的那人,正是雀今朝。
“啊?怎會如此!不壞金剛居然被破了!”
“不可能!不壞金剛可是真武大陸最頂尖的橫練武學,怎會被一個區區自稱西州鍛玄第一的小子破了功!必是那雀今朝使了手段!”
“就是,就是!勝之不武!”
……
台下一時紛紛眾論,說什麼的都有。
雀今朝卻沒有因為台下的言語而影響到自己。
臉上漸起的笑容越發猖獗,冷冷說道。
“哼,我使沒使手段,你們問那石山川不就得了。”
眾人又將目光轉向石山川,後者卻已經倒在台上不能再說出半句話,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嘴角還向外滲出鮮血。
眼見著石山川停止了反抗,可雀今朝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一步一步,朝著地上躺著的石山川走去。
“他要做什麼!”
“好像要把石山川殺了!”
“乾什麼!雀今朝,你要乾什麼?”
台上的李宗梟依然看出了雀今朝的舉動,但是他沒有急著出手,他在等那人群裡的一個人。等那個一襲白衣的出現。
雀今朝沒有聽進去眾人勸解。
再說那新武榜上去之前就簽訂了生死約,一旦上台,不論生死,隻論勝負。
就算是石山川死在台上,雀今朝也不會被怎樣,都是他自己技不如人罷了。
雀今朝高抬右手,剛要對著石山川的腦袋一拳轟下去時,一道青光劍影徒然飛向雀今朝。
如風如電,那速度沒有幾人能看清劍影的拖尾。
發出陣陣破空之聲,狠厲刺向雀今朝,沒有絲毫留手的手段。
看見那青色劍影,李宗梟摸著胡子,忽然嘴角一揚,緩緩說道。
“終於還是來了。”
雀今朝剛想用纏著黑氣的右手將其捏碎,卻忽然心頭一悸,感覺到那青色劍影猶如無可匹敵一般,一股恐怖的氣息從那劍影散發而出。
雀今朝臉色難看,閃向一邊,卻不料劍影好像早就預測到了這點,峰回路轉,劍尖又指回雀今朝。
眼看著甩不掉這煩人的劍氣,雀今朝終於不閃,凝聚起渾身力量聚於右手,黑氣仿佛一層避障,朝著那劍光迎了上去。
可剛對上那劍光,雀今朝就有些後悔,因為他看見,劍光對上黑氣的時候,黑氣就像是一層薄紗,被那青光以雷霆之勢迅猛刺入。
雀今朝臉色大驚,趕忙運氣,使出渾身解數,最後還是劍光忽然消失,才讓那雀今朝鬆下一口氣。
他注視著台下,尋找著劍光主人的身影。
忽的,一襲白衣如同劍仙在世一般,輕點兩步,點破虛境,閃身飛至台上。
此人背負一劍,一襲白衣,相貌英俊,棱角分明再加上那徐徐而來的浮世清風,似乎他就是這世上的絕頂高手一般,好不威風十足。
“來者何人?”
雀今朝眯起眼睛,印象裡並沒有達到如此強橫地步的劍修,如果是,那也是沈歡,但眼前此人的實力儼然在沈歡之上,就算是十個沈歡也不是此人的對手,雀今朝的直覺告訴他,此人,很危險。
“何人?我姓白,名玉郎。”
那喚作白玉郎的劍仙將身後佩劍提回身前,劍柄發青,其中心刻著一個柳字。
不用等彆人多猜,隻是聽到那熟悉的名號展宜年就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便是在那日漠北大荒裡,從馬賊手中將自己救出的鶴玉白。那個毛驢劍仙。
“那佩劍,好像…好像是揚州柳啊!”
“揚州柳?那不是鶴玉白的佩劍麼?”
“白玉郎不就是鶴玉白的名號麼!傻了你!他就是鶴玉白!”
台下忽然響起一片哄聲,就連那目光高挑的滄行古樓眾女聽了鶴玉白的名號也不由得轉過頭來,眼睛裡直冒桃花,嘴裡窸窸窣窣念叨著鶴玉白的名號。
“白玉郎,你就是天劍閣四劍之首?”
雀今朝顯然聽說過這個名氣大於天的名頭。
鶴玉白作為天劍閣的首席大師兄,就連沈歡的名號都沒有他響,隻身一人獨進東州獄地,殺掉千百魔宗弟子全身而退,一人一驢,殺的獄地喘不過氣來。
“哈哈哈,謙虛謙虛,正是在下。”
鶴玉白沒有任何架子,輕拱雙拳,對著雀今朝行了一禮。
“你就是那大名鼎鼎的西州鍛玄第一的雀今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