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
雀今朝挑了挑眉頭,顯然對這鶴玉白有些不服,冷笑道。
“石兄是我交情比較好的一個朋友,來之前有人委托我,不能讓他出個差錯,你這樣,我很難辦啊。”
鶴玉白麵不露惡,仍是微微笑著。
“這就是那打狗還得看主人的理?怎的,上了這生死台,你不會以為,你能救的下他吧?”
雀今朝冷笑一陣,即使是那天劍閣的鶴玉白,他也未曾放在眼裡,再加上他還有底牌並未展露,兔死誰手,可真不好說。
鶴玉白本眯起的笑眼緩緩睜開了來。
“哈哈哈,雀兄所言極是,就照著雀兄說的,上了生死台就跑不了了,那雀兄認為,你自己跑得了嗎?”
鶴玉白越說越冷,一時間,兩人的氣氛降到了零點。
“你這是什麼意思?”
雀今朝額頭青筋暴起。
鶴玉白淡淡道。
“什麼意思?…斬!”
鶴玉白聲音一落,手中青芒乍現而過。
雀今朝隻覺著一股巨大的危機感從心中油然而生,雙腿有些微微發冷,暗叫不好趕忙閃開了來。果不其然,若不是雀今朝身形閃開了來,自己的雙腿,必被劍影齊根斬斷。
不過鶴玉白手中捏訣並未結束,口中念念有詞。又忽而道。
“再斬!”
劍影再起,鶴玉白沒有留絲毫的餘地,這平日裡威風凜凜的西州鍛玄第一,居然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隻得抱頭鼠竄,在台上四處奔逃。
青芒如同一勢長虹,緊咬著雀今朝的後背,絲毫不放。
雀今朝麵色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他大喝一聲,渾身黑氣再起。
又是那奇怪的黑氣縈繞了自身全部。
像是一件盔甲似的,將那身體包裹的密不透風。
可青芒猶如剛剛一般,不費吹灰之力,就斬開了雀今朝身上縈繞的黑氣。
那盔甲明明對上石山川是那麼堅不可摧,卻在鶴玉白麵前就像紙糊的似的。
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不過幾息的時間,雀今朝就跌落在了台上,嘴角泌著鮮血,眼神滿是不甘,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基本上全是那青芒所致的劍傷。
“再斬!”
鶴玉白沒有給雀今朝喘息的機會,青芒落入雀今朝右手的筋脈裡,隻聽“啪嚓”一聲。
雀今朝的神色滿是不可置信,右手帶給他的感覺是沒有任何反應,聽到那聲斷裂的聲音,他就明白了過來。
自己的筋脈,被鶴玉白挑斷了。
“再斬!”
鶴玉白二指齊並,化作劍身,向著雀今朝左臂又是一劍。
左手筋脈應聲而斷。
“知道我為什麼斬斷你左手筋脈麼?”
“我鶴玉白平生,最為嫉惡如仇,你不會忘了月青檀這個名字吧?狗命,我就暫且留著了,不過,我想取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鶴玉白輕聲說道。
隻不過在場,隻有那雀今朝能聽清鶴玉白說的話,他知道,鶴玉白是專門對自己說的。
滿臉不甘的雀今朝躺在地上,無奈的苦笑著,可實力擺在那兒,單單是差了兩個大境界,他引以為傲的西州鍛玄第一,在鶴玉白麵前,屁都不是。
“這就是,殺進獄地的劍仙,白玉郎麼。”
台下,眾人早已經吃驚的說不出話來,雖然知道雀今朝不是白玉郎的對手,可沒人想到,白玉郎竟然敢當眾挑斷雀今朝的手筋,要知道,筋脈可是武者最為寶貴的東西,斷了筋脈的武者,那就等同於廢物無疑,也就是說,此後這偌大的江湖裡,都沒有了雀今朝的一席之地。
“好!”
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一聲,眾人都有些沸騰了起來,雖然對雀今朝這一代天才的隕落有些感歎,但是那白玉郎的名號顯然不是區區雀今朝能碰瓷的。
“好一個白玉郎,真不虧為李宗主的關門弟子!”
陳安在一旁大拍著叫好。
“赤悲侯嚴重了,玉白就是這麼個性子,倔脾氣,誰說都不好用。隻是西州那邊,估計還得我去收拾爛攤子。”
“無妨,雀家老兒可不敢在我麵前造次,直接就說他孫子技不如人,被人斷了手筋,也是應得。”
赤悲侯的口氣不小。
可在場所有的宗主都知道。
他陳安有的是資本,作為五州實力最強的王朝,即使今天陳安要他雀今朝死,雀家也不能作任何聲音,這就是江湖,弱肉強食,強者必爭。